但是多年刀头舔血,手上的功夫可是一点儿也不弱,甚至说是很强,出手也绝不含糊,能一刀直奔咽喉,绝不和你玩儿那些战刀相击乒乒乓乓的把戏。
蒋瓛仔细一瞧,这李景隆的刀法谈不上好看,但绝对招招直奔要害,咽喉,软肋,下阴,面门,哪里要命打哪里,不由心中又升起了三分佩服。
“还真是虎父无犬子,曹国公乃沙场悍将,以前总听说他的儿子不类父,只是个花架子,简直是胡说八道,这家伙就算没有曹国公勇武,但是看这架势,也绝不是吃干饭,人言不可信啊……”
“末将蒋瓛,参见小公爷!”
蒋瓛这一次没有随意的打招呼,而是满面正色的行了一个军中礼节。
李景隆这才注意到蒋瓛,佯装吃惊的丢下手中利刃,快走几步,一把抓住了蒋瓛的手臂,“昨日都说了,你我兄弟相称,怎么又如此多礼?”
别看李景隆嘴上在说,但是如果细看他的眼神,还是能看出几分满意的神色在里面的,毕竟他不是李文忠,这养气的功夫,多多少少还是差一点,倒是蒋瓛也不是面面俱到,把察言观色的功夫练到了登峰造极,和毛骧比起来,他还是嫩了许多。
“末将昨晚酒后狂言,小公爷莫要当真………”
提起了昨天晚上的事,蒋瓛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脸红。
李景隆也哈哈大笑,挥手驱赶了周围的仆人,挤眉弄眼的说道,“昨夜蒋兄可真是以一敌三,英勇异常啊………”
蒋瓛顶着一张通红的老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昨天末将酒后失态,给小公爷添麻烦了……”
李景隆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我兄弟,这有什么可添麻烦的?男子汉大丈夫,睡几个倭寇女人算得了什么?”
李景隆顿了顿又道,“蒋兄算是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攻城的时候,曹炳那家伙,把裤子都干丢了,最后还是太子爷看着可怜,让常将军匀给他一条裤子,要不然那家伙得光屁股……”
提起曹炳那憨货,蒋瓛也不由的露出几分笑容,但还是正色说道,“小公爷,您看咱们是不是商量一下差事怎么办?太子爷的那里,给了那群商人三天时间,末将想在这三天以内,把这差事捋出个头绪来,也好给太子爷交差,末将的字迹像虫蚁爬的一样,到时候还得劳烦小公爷提笔,给太子爷写一份条陈……”
蒋瓛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洗也洗了,喝也喝了,该落的小把柄也落在了你的手里,这差事可得抓紧办了,别担心我争你的功劳,条陈让你写,只求你到时候有点良心,在条陈上提我一嘴,我这个小人物就心满意足了。
李景隆也微微点了点头,“我已经给维持会的岛津宏义下了令,估计这会儿都在来的路上了,那家伙没见过你,一会儿蒋兄你换一身便装,接收他手里所有的买卖便是!”
蒋瓛默默点头,但还是有点不放心,“所有买卖?如果那家伙不同意怎么办?”
李景隆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杀机,“这维持会算个什么?有常二将军在这,就算是有八个维持会,也能给他杀个干净,不听话换一个便是!”
蒋瓛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拱了拱手沉声说道,“那末将这就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