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唱一和,慢慢远去了。
“我去,两个老不正经的,还品鉴品鉴,你高太尉什么时候会品鉴字画了?”
高大衙内在心里默默地鄙视着两个老头,再回头看看周围的侍卫,那一个个的都很有眼色,赶紧抬头“欣赏”着火辣的太阳,仿佛他和公主二人根本不曾来过。
吩咐侍卫们把武器找两辆大车装起来,和照夜玉狮子一起送去宫门外等候,高大衙内被找金奴扯着衣袖拉到御花园的一颗大树下倾诉心肠去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一去就是三个月,连封信也不捎来,是不是被苏杭的狐狸精把魂儿给勾去了!”
赵金奴掐着高大衙内腰间的小肉,像河东狮一般“凶狠”地逼问着。
“公主,您这可冤枉我了,我也对公主思念的紧,只不过诸事繁忙,一大摊子事等着我处理,实在抽不开空写信。”
高大衙内又拿出了后世的泡妞大法,他抓起赵金奴的小手放在心口,双眼凝视着她的眼睛,满脸痴情之色。
“微臣身负皇恩,半点也不敢懈怠,虽不曾给公主写信,但心中却时刻思念着公主,微臣还在回来的路上给公主作了一首词。”
高大衙内撒谎的本事越来越炉火纯青了,他的眼神越发的迷离,用他自认为最有磁性的嗓音吟了一首太祖的《虞美人·枕上》:
堆来枕上愁何状,江海翻波浪。
夜长天色总难明,寂寞披衣起坐数寒星。
晓来百念都灰烬,剩有离人影。
一钩残月向西流,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
上次高大衙内用一首流行歌曲《桥边姑娘》忽悠了赵金奴,今天却是拿出了太祖的年轻时的名篇。
这与李煜著名的《虞美人》“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几有相同意境。
写尽了离愁之浓,失眠之苦、思念之深,也道出了太祖对夫人思念夫君的理解。
全词明快流畅,坦直朴素而富有情趣。
“夜长天色总难明,寂寞披衣起坐数寒星”的似水柔情,与“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男儿气概,完全可以同时并存于一人的心胸。
赵金奴哪里知道,高大衙内又无耻的剽窃了伟人的大作。
看着他居然眼睛里隐隐有泪花闪现,只当是真的思念自己到了极点,在加上这首侠骨柔情的词,赵金奴的一颗心顿时被融化了,什么狐狸精不狐狸精的,早忘了个一干二净。
心里默默地记下了词句,河东狮顷刻间化为了温柔贤妻,娇羞地投进了高大衙内的怀抱。
“槛哥,你真是我的大英雄,打仗厉害不说,连文采都如此高绝,能认识你,真是金奴的福分……”
赵金奴感动的眼泪汪汪,仰着脑袋看着高槛,红润的小嘴一张一翕,如同熟透的樱桃,诱惑无比。
高大衙内搂着怀里的可人儿,看着那任君采劼的模样,低头就要吻下去。
就在即将火星撞地球的时刻,高大衙内忽然感到鼻腔里一股热流传来。
“糟糕,流鼻血了。”高槛猛的松开赵金奴,捏住鼻子就往后退。
但是仍旧不能阻挡“热情”的鼻血从指缝里钻出来。
“呀,你流血了!”赵金奴一脸担忧。
“没事公主,天太热了而已,有点上火!”
高大衙内赶紧遮掩,心里却在想这报应来的也太快了。
刚剽窃了太祖的词作,让赵金奴“不抛眼泪也无由”,老天爷立刻就让他不流鼻血也无由。
还真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看衙内,苍天饶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