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起来酸酸甜甜的,十分独特。
过年食品中,当然是少不了年糕,在鹿镇这里,人们最喜欢用糯米做成软硬适中的年糕,无论是用来做菜,还是沾配料直接吃,都十分可口,很受欢迎。这里人把这种年糕叫做“年年糕”,寓意年年进步高升,好吃又好听。逛市场的时候,生意最旺的就是卖年年糕的摊档,各种颜色和口味都有,云离也忍不住买了两块回来。
6慈把年年糕做成两种吃法,第一种是把年年糕切成片条,配上西红柿片、胡萝卜丝以及其他果蔬,搅拌在一起做成年糕沙拉,健康时尚。另一种是配搭上肉片、野蘑菇等其他食材来一起炖,这种做法可以让年年糕在烹制的过程中,饱吸其他食材的汁味,吃起来软糯浓香,回味无穷。
加上几盘肉蔬搭配的热菜,一桌年夜饭就做好了,在两人摆桌上菜的时候,徐林才来到竹楼二层的小厅,手臂里还揣着个半满的酒瓶。
一桌三个人,平时都见惯见熟,没什么客套话,就开动筷子享用起来。他们三个,也是小鹿山现在仅有的三名员工,云离作为老板兼主人家,便主动招呼起两人,还把之前竹楼搬迁时酿下的米酒拿出来,给每人都斟上了一小杯。说起来,这米酒还是在陈老哥的指导下才酿成的,要是让他知道云离拿出来给徐林喝,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每逢佳节倍思亲,这诗句在三人身上,各有不同的表现。云离挂念的只有方姨,也许还有百合,而6慈会想起6家的人,过世了的陈老太,还有那个仅见过几次,却掌握着自己身世线索的莫老。
而徐林则把对妻儿的思念,寄托在酒精上,这几天他的酒瘾又变大了。桌上好酒好菜的,徐林也来了兴头,话也多起来,直夸6慈厨艺好,并劝诫云离,要找老婆就找这种的,入得厨房出得厅堂,弄得让两人多少都有些尴尬。
徐林的酒瓶很快就见底了,吃得也差不多,就拖着漂浮的脚步,返回到小楼去,只剩下云离和6慈两人。
“林叔这人其实不坏的,怎么会弄成这样子?”6慈叹息道。6慈住在上鹿村没多长时间,平时很少跟乡亲们接触,对于徐林的状况,知道的都是些道听途说的传言。
云离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也感叹道:“没有谁能一生都选对方向,不走错岔道,与其哀怨后悔,倒不如来些实际行动,去弥补过错。”
当初招人时,徐平跟云离介绍徐林的状况,云离就知道徐平的意图,是让他大哥能有些事情做,不要再沉沦下去,而云离也愿意给他这个机会。而那次徐林跟陈老哥生冲突后,即使徐平不说,云离也不会把徐林开除,他知道如果这样做了,那就真把徐林振作的机会给扼杀了。
“都是酒精害人,你也记住了,前车之鉴,不要喝太多。”见云离伸手要去倒酒,6慈语重心长的叮嘱道。
听到6慈的话,云离伸出的手顿了一下,对她笑了笑,然后继续拿酒,给两人的杯子都添了些,辩解道:“凡事都有两面性嘛,就好像在这佳节里,若是没有酒了,这年味也就没了,古代的时候,在除夕夜要是不喝屠苏酒,这年就不算过的。”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这么说来,喝完酒了,你待会是不是还要去放鞭炮呢?”6慈白了云离一眼,也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取笑道。
“好主意,小的时候,福利院里就我敢放,那时市内还未严禁放鞭炮烟火,每逢过年过节,院里的鞭炮都是由我来点的,现在想起来都有些手痒了。”云离跃跃欲试道。
“你小时候肯定很顽皮,苦了照顾你的阿姨了。”6慈一边夹菜,一边挖苦云离。
“是有一点,不过最苦的不是阿姨,是她的得力帮手,每回我要干点什么事情,都逃不出她的法眼,有时我还会想,她跟我也许是走失了多年的亲姐弟,不然为何每次都被她感应到,有一回……”提起方姨,云离很自然就想到了百合,跟6慈分享起他小时候的趣事,有了听众,他也讲得绘声绘色,让6慈听得又是好笑,又是羡慕。
平时的闲谈中,6慈就知道云离跟自己一样,是个孤儿,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虽然自己是在家庭中长大,不过她对6家并没有太深的感情,上大学那会还好一些,结交到了些朋友,不过一场家变下来,这一切都成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