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学子哄笑起来。
孟长笙也跟着呵呵一笑。
眼见孟长笙不仅没生气,反而也跟着众人笑了起来,原本嘲笑孟长笙的学子越发猖狂。
“瞧瞧,这丫头傻乎乎的,还跟着我们笑呢。”
孟长笙不理会他们,转身朝裴院长看去。
“裴院长,冯大儒在云麓书院是什么辈分?”
裴院长不解孟长笙为何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
“冯大儒是“天”字辈的大儒,目前整个云麓书院“天”字辈的只有冯大儒一人,像范大儒和朱大儒则是“地”字辈的了。”
孟长笙点了点头:“若是冯大儒的弟子的话岂不是辈分很高?”
“那是自然,范大儒和朱大儒都要尊称冯大儒一声师叔,按道理在场这些学子都要称呼冯大儒一声祖师。”
孟长笙嘴角的笑意加深,秀眉微挑。
没想到冯大儒的辈分这么高,还好她刚刚经住了诱惑没有当三姓家奴啊,按照辈分来排的话,她和范大儒、朱大儒是同辈。
那么这些学子岂不是要喊自己一声小姑奶奶?
突然有一种想要昂头大笑的冲动。
孟长笙朝在场的学子扫了一眼,伸手揣进袖袋里,须臾,摸索出一块玉佩。
“你们应该认的这块玉佩吧。”
裴院长和司马禹等人仔细一瞧,神情顿时大变。
“这是冯大儒的随身玉佩,怎么会在你这里?”司马禹铁青着脸质问道。
其他学子也跟着起哄。
“一定是这丫头偷的,说,你在哪里见到过我们冯大儒?”
裴院长眉心紧蹙,朝孟长笙看来。
“长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孟长林也是满脸的疑惑。
孟长笙讥讽的扯了扯唇角。
“偷?你们竟如此瞧不起家师的修为啊。”
家师两个字犹如千斤巨石砸入湖面,瞬间激起了千层巨浪。
在场的所有人皆是满脸惊愕。
“你说冯大儒是你的师父?”
“不错,家师如今正在长平县孟家村内,这玉佩正是他老人家亲自赐予我的,当着云麓书院各位大儒的面,我也做不得假。”
范大儒、朱大儒和几位云麓书院的夫子们闻讯赶来。
“长笙,能否借玉佩一观?”
孟长笙双手将玉佩递给范大儒。
范大儒伸手接过,仔细端详了一阵儿。
随即抬起头神情复杂的看向孟长笙。
“大儒,这玉佩真的是冯大儒的吗?”司马禹询问。
范大儒点了点头。
“不错,这正是冯大儒的贴身玉佩,前日我曾接到冯大儒的信函,他此时的确正在长平县境内,看来长笙所说是真,冯大儒的确收她为徒了。”
这么重要的贴身之物都交给了她,足可证明她的身份。
哎,最终还是被冯大儒捷足先登了啊。
范大儒、朱大儒心里有些落寞。
在场的学子则早已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丫头凭什么能被冯大儒收为徒弟?
整个云麓书院目前就冯大儒还没有入室弟子,所有人挤破脑袋想要拜入他老人家的门下,可这老爷子最近几年一直不在云麓书院,心思全在云游四海上了。
本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收关门弟子了,最终却不想收了这么一个小丫头。
虽然她文采出众,可在这个世道,纵使文采出众又能如何?
终究是女儿身,她连仕途都进不了,又谈何建立丰功伟业、万古流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