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吃饭,差点被这不中用的掌柜害惨,他以为我们付不起饭钱,要把我们卖青楼去,多亏了这位芙蓉姑娘。”这货是人鱼?
婢女说的口渴,抹抹嘴,指指芙蓉。
格格笑着对芙蓉说道:“芙蓉,这么巧,又看到你啦!”又看看桌子上的吃食,笑了笑说:“原来芙蓉你还是点的这些,一壶茶,一笼素包子。”
喻夫人明白格格的意思,忙叫掌柜的:“快些上点好菜,别让格格久等。”
这一次,自然不用格格交待,怕挨打,掌柜的只得自认倒霉,飞快的往后堂去了,亲自端了十来盘好菜,一一摆在桌上。
桌子甚小,掌柜的便道:“楼上有雅间,不如,格格移步到雅间?”
这本是好意。
一般人想进二楼的雅间,还得多给一两银子。
格格却丝毫没领情:“苏公子都坐在一楼,为何我要去雅间?多嘴的奴才。”
掌柜的接不上话了。
芙蓉只得打圆场:“掌柜的,你退下吧,有事会叫你。”
掌柜的感激的望了眼芙蓉,赶紧走了。生怕哪里又惹着了格格,又得遭来一阵毒打。
喻夫人瞪着春娘。示意她站到一边去,桌子小,格格坐在苏畅身边,芙蓉坐在临街的位置,喻夫人想坐春娘的位置。
春娘心里有些怯怯的,便起了身,站到一旁。
喻夫人大摇大摆的坐下了。
春娘此时就站在喻夫人身后,像一个缩手缩脚的丫鬟。
苏畅道:“春娘,你来,坐我这儿。我站着。”
春娘摆摆手:“苏公子。我用过饭了,站着就行。”
格格赶紧拉住苏畅的衣袖,生怕苏畅会像风筝一样又飞走了。然后又瞪了眼喻夫人:“夫人为何要抢春娘的地方?”
喻夫人心里害怕格格又生气,只得将位置又还给春娘,自己让店小二拉了椅子来,欠身坐在春娘身边。
喻夫人在府里吃饭,一向都是坐主位。连喻老爷都得让她三分。
如今却沦落到坐桌子角。虽穿着光鲜,但坐的位置,却是下人的位置,心里虽不爽快,碍于格格在此,也不敢多嘴什么。
冷切牛肉本来还算好菜。在掌柜的又端了菜之后,冷切牛肉瞬间被比了下去。巅峰狂妃
清蒸乳鸽,牛乳鹌鹑。燕窝羹汤,红烧河豚鱼,应有尽有。
春娘打量着一桌子的好吃食,却不敢动筷子,虽说。她的肚子也有些饿了,甚至还在咕咕的叫。但她始终觉得,这些东西,是有身份的人吃的,她不配吃。
芙蓉夹了些乳鸽肉到她碟子里,春娘有些拘谨:“我……”
芙蓉劝她:“春娘,这些肉都在你碟子里了,你不吃,没有人吃了。”
春娘只得吃了起来。
喻夫人一双眼睛瞪着春娘,见春娘埋头吃饭,便又瞪着芙蓉,芙蓉被她瞪习惯了,只装作没看见,喝自己的茶,吃自己的包子。
格格一点也没注意桌子上都放了什么菜。
王府的菜虽比不上皇宫里的,但每顿饭也是冷热均匀,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能想到的,饭桌上都有,她又岂会在意如今酒楼端了什么上来。
她的眼里只有苏畅。
从她坐下的一刻起,她的手就拉着苏畅的衣裳,她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苏畅。
她说:“苏畅,你瘦了,也黑了,都是我爹,为什么要罢你爹的官,把你们赶到这种小地方来,等我回京城了,一定饶不了他,跟他大闹一场。”
苏畅冷冷的道:“多谢格格了,我们一家在怀海城生活的很好。”
她说:“苏畅,我最爱看你舞刀弄剑了,如今,你不做侍卫了,你的刀呢?你还练武吗?还舞刀弄剑吗?”
喻夫人赶紧抹抹嘴:“格格,你爱看舞刀弄剑啊,我们府上的九年,虽是个衙役,可是身手好的很呢,也天天舞刀弄剑。”
喻夫人有意卖弄。却被格格迎头泼了一瓢冷水:“陈九年能跟苏畅比吗?”
虽喻夫人也没觉得苏畅有什么好,有什么三头六臂,但当着格格的面,也只得说:“自然没有苏公子好。”
格格又问苏畅:“自你离开京城以后,我每夜都想你,每晚都睡不着,以前,每晚睡觉,你都陪着我……没有你,我很不习惯,你呢?”
芙蓉嘴里的茶“噗”喷了苏畅一身。实在是没忍住。
她暗暗回味格格的话“每晚睡觉,你都陪着我”,这是什么关系?
苏畅忙解释:“格格,那是你睡觉的时候,我在你房间的楼下值过夜。不是我陪你……”
苏畅将“睡觉”二字咽进了肚子里,当着这么些女眷的面,实在难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