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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郡公名号?
令萱一惊,难道是碰到了什么大人物?
她生在陆家,可是官宦世家,父亲也是有头有脸的大臣,对于各种侯爵的封号,她还是知晓的,这公子自称郡公,自然该是一品二品的高官贵族才是!
如今,自己只是个卑贱的宫女,怎配问这等尊贵之人的名字?
怕是能说几句话,都是自己天大的造化了!
“奴婢冒失,请公子恕罪!”令萱低下头,不敢再看他,怕他轻看奴婢。
那公子呵呵笑道:“这倒无妨,本郡公不注重这些,只在意一个缘字,若有缘,何必在意对方身分?”
“公子大度!”令萱这才抬起头来。
那公子点了点头,又看了她两眼,便缓缓离去了。
令萱划着船,进了荷叶深处,一边扯着杂草,拾着残叶,一边寻思:这到底是哪个郡公呢,我和他又会不会有缘呢?
…………………
2.…何以为生…
在荷塘忙了一天,令萱已是筋疲力尽。
这个差使可不轻松,荷塘那么大,光是划完一圈,就已费了一身力气了。
回到掖庭局,天都黑了,一帮妇人撸着袖子,光着膀子,大声呼喝着喝酒赌钱,谁也没看令萱母子。
令萱又累又饿,拖着脚步走了进来。
荷儿迎了过来,开口就叫:“夫人……”
“叫灵儿~~”令萱拽了拽她,叮嘱道,“我也是奴婢了,还叫什么夫人,以后就叫我灵儿!”
荷儿有些尴尬,叫不出口,嘟噜道:“这…….”
“快叫啊,叫我灵儿,我以后就叫鲁灵儿,明白了吧?”
令萱看看左右,生怕有人靠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那就会是前功尽弃。
“是……灵儿……”荷儿勉强叫了声。
令萱四处打量,问道:“吃了晚饭吗?我可是饿坏了!”
荷儿忙道:“你赶紧歇着,我给你盛来!”
令萱趁着这工夫,把儿子解了下来,给他喂奶。
荷儿端了饭食过来,又把婴儿抱了过来。
令萱饿坏了,端起饭来,狼吞虎咽起来。
“呸呸~~”才吃了两口,令萱又将口中的食物吐了出来。
荷儿欲言又止,终是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怎么是馊的?这能下肚?”
令萱看了看碗中的饭食,又看了看荷儿,一脸的质疑。
荷儿摇摇头,说道:“只剩下这个了……”
“不打紧,我能吃……”
令萱象是安慰荷儿,又象是在安慰自己,拿起筷子,又扒了两口,依然想吐,但她忍着咽了下去。
可是那酸酸的味道,明明不是人吃的东西,偏偏却落入她肚子里,赖以生计。
令萱实在吃不下去,怏怏地把碗筷放下,满脸惆怅。
“这可如何是好?你不吃东西,就没有奶水喂孩子啊~”
荷儿苦着脸,似劝非劝,更象是埋怨命运的不公。
令萱摇摇头,叹口气,说道:“你帮我看看孩子,我去去就回~~”
荷儿一头雾水,但还是点了点头。
…………………
3.…忍辱负重…
令萱得以顺利改名,归功于掖庭令大人,当然,这是有一定代价的。
今晚,该是她报答的时候了。
“你来了~~”
当令萱缓缓走进去的时候,掖庭令正饮着酒,等着她呢。
“是的,大人~~”令萱的目光落到了桌子上一碟碟的美味佳肴上,喉咙里长出了勾子。
掖庭令抚着下巴,笑道:“吃吧~~”
令萱也顾不得颜面了,跪坐于案前,大口享用起美食来。
如今首要任务,就是养大自己的孩子,然后再思量报仇雪恨的事,无论如何,她都不能饿着肚子!
吃饱喝足,令萱抹了抹嘴,有了力气。
“...去吧~”掖庭令笑盈盈地,指了指内屋,那里有张床。
令萱吁了口气,站起身来,走了进去。
........
“你…….你是阉人?”令萱睁大眼睛,有些恶心。
“那又如何?”
令萱没有说话,又觉得这样更好,反倒没有后顾之忧,可是谢天谢地...
......
令萱忍受着身体和灵魂的折磨,默默向夫君请罪:
夫君,贱妾苟且偷生,只为养大我们的儿子,只为完成夫君的遗愿,他日若能报仇雪恨,贱妾也不敢身赴黄泉,与夫君一诉衷肠…
到时候,贱妾宁愿飞灰烟灭,魂飞魄散,终无颜与夫君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