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马上要被送去官府的也是你,我只用在这里看着就是了。现在说这些,只能暴露你出于嫉妒,做下这些肮脏事的事实来。”
“至于这两人,”白鹭抬起眼,看他们一瞬,“入室盗窃,也会跟你一起去衙门的。”
回头令早已跃跃欲试的几人上前把这三人抓起来,明日里衙门上班了就把他们几个送过去。
见白鹭不再搭理他们,两人面色灰败的跟着这几个汉子走了,心里不住地恐惧要吃几年牢饭。小彤却是犹自愤恨,离得老远还能听到她的嘀咕声。
见院中的这几个林府的丫鬟仆妇们都还在等吩咐,白鹭令清风明月回屋去取银子准备打赏,自己道:“今日这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家里的小丫鬟财迷心窍勾引贼人,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至于这位柳公子,是经老爷同意留下来的,想必你们都知道这些日子我们府上有客人,正是这位。柳公子应了我们老爷说好要照应我们府上。今次我不大放心,便请了这位公子来帮忙,这也是权宜之计,回去之后,不许说些捕风捉影,不成样子的话。”
几人恭谨应了,便领了赏各自退下。
白鹭这才转向七皇子,道:“这次还要多谢柳公子。只是,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您的身份,我心里实在是好奇,您与我父母好像也是相熟的,不知道方便告知我吗?”
七皇子笑笑,道:“这也没什么,我是京城理国公柳氏家里的旁支,族里排行第七,你叫我柳七就是了。”
白鹭便再次行一礼,道:“多谢柳七公子了。”理一理衣袖,“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柳七公子还是请早些回前院去吧,请您来这里本是权宜之计,现在这时间实在是不太合适。”
柳七自然也是知道的,不甚在意的应了,便带着剩下的几人回了前院。
白鹭径自回了屋里,去了簪环,心里不是不觉得累的。林家也能出这样的人、这样的事,看来是自己想的太理所当然了。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林家也不一定就是个舒心的地方,看来以后还是要想法子整顿一下。不然多来几个,自己以后天天等着抓人不成?
不过还好,这次到底还算处理得当,没有真出些什么事来,基本上是小彤一有动静自己就知道了。
就只是这个柳七公子,回来的真正是巧。前些日子还说要去山上住段时间,这次不声不响的就回来了,还主动派人问自己要不要帮忙。
他怎么知道自己会有用的上的地方的......
府里有他的人?不可能啊......
要说柳七回来的确实是巧,不过也不是专为这一桩事罢了。
陈宇这两天发现林家外面不远的地方总是有两个人转悠,便留了心。又探听到小彤跟这二人有了联系,更觉奇怪。恰好京城来了消息,他也就顺势送信,将柳七请下了山。
柳七自知道白鹭是赵靖白夫妇二人“夭折”的女儿开始,就是将之视作妹妹的,如今知道有人要借机生事,焉能不管?
回来之后便先命人去问问可有什么要帮忙的。果然,帮着白鹭抓了几个人。
虽然有些遗憾白鹭看起来跟他还是疏远的,倒也不觉有什么。
一行人回了住处,柳七与陈宇二人都不急着休息,不约而同的进了书房。
陈宇一进书房便道:“主子,这次恐怕事态不大妙。如今朝中半数都是太子的人,甄贵妃也一直在后宫使劲儿。我瞧着皇上与太子关系已是缓和许多,只怕已经有了些禅让的念头了。”
柳七蹙眉道:“不可能。要说禅让,说不定,毕竟就算禅让了,话语权说不让就可不让的。关系缓和却是不可能,老头子心心念念的是什么,不就是手里那些权力吗?太子逼得他节节败退,他只怕心里不知道恨成什么样呢。”
陈宇稍有些不忍:“皇上他待您毕竟是好的。”
柳七嗤笑一声:“这句话,你让我娘听听吧,看她把你骂成什么样子。”
“老头子与太子关系看上去缓和了,就让他们看起来重新紧张起来吧。我记得,你先前说过,甄贵妃那里给太子准备了一个宫人,是荣国府出身的,已经有不少人看出苗头了?”
陈宇应道:“是。荣国府二房长女,贾元春,如今是甄贵妃宫里的女史。”
柳七低声吩咐了几句。陈宇先是惊讶,随后便露出一丝恍然来,垂眸应了。二人各自安歇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