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要有人过来应招的话,你还得帮我把把眼光。”
这季老六虽说是个农汉子,可早些年也是常在外面跑的,后头是伤了腰,才到村子里种地来,他接触的人比较多,瞅人的眼光应该不会差。
季老六一听行啊,别的不好说,他干这活儿准行!不就搁院子里坐着瞅瞅人么,看得好就留下,太过滑头就走人。
他满口答应下来,“那明儿我就弄个招工的牌子挂在铺子门口,我跟楚戈在院子里等着,你看咋样妹子?”
秀娘自然是要说好了,她原本就打算要招工的,不过楚戈倒是不大认同,秀娘见楚戈一脸郁闷,还以为自个儿说错啥了,难不成这个直愣子是在气她没有提前跟他说么?
她这正琢磨着问他哩,刘氏心直口快的倒是先开口了,“哎,楚戈,你咋不说话哩,秀娘妹子说要雇人哩,你就要当东家掌柜的了。”
楚戈听到刘氏的打趣并没有多大反应,他想了想,看向秀娘,道,“秀娘,我觉得咱这一天就收些木料,搁院子里早些木板子,也雇不了多少人打下手,我这晚上没啥时,点着灯也能弄出几个来,白天有六哥六嫂帮衬咱,我兴许还能多造几个。依我说,咱这会儿才开始,且不用雇人,再多那么一个就够了。”
刘氏听了不免好笑,她倒不是为要让秀娘雇人,存粹就是要打趣楚戈,“瞧你说的,一个人也是雇,三四个人也是雇,要么你就别雇,说了那么多,还说只要再多一个人就够了,要是这么的,你小子就等着,等你跟秀娘有娃子了,叫那小子来给你打下手得了。”
楚戈让刘氏说的不好意思,回头偷偷瞅了秀娘一眼,“六嫂,我、我就是觉得咱这会儿是新开张,镇子上的人图个新鲜,一时买卖的人多,往后兴许就淡下来……”
刘氏不等楚戈说完就打断他的话了,“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咱往后的买卖是要越做越大的,赶紧的喝口酒漱漱口,重新说!!”
说着刘氏就塞了碗酒过去堵住楚戈的嘴,季老六瞅着那个眼气啊,那碗酒可是他的!
秀娘没有冷眼瞧了楚戈一下,心里明白,楚戈之所以那么说,其实是把楚福招到铺子里来,上回楚富伤了脚在家里呆着,估摸着养好了那个门面仓库也没有空缺了,他们不可能给楚福留下空位子的。
若是叫楚富来的话,秀娘倒也不反对,别的不说,自个儿男人的大哥到底比外人要信得过,且楚富这人也老实,原先住在她家的时候,她能看得出来,楚富多少对楚戈感到愧疚,毕竟最早是他婆姨把自个儿兄弟挤兑到下阳村来的,就凭这点,他也不会对楚戈有任何不好的念头。
再则楚富现在也确实有难处,让他到铺子里来帮手的话她跟楚戈也省心些,且多少还能接济他一些。
只是她要是让楚富来的话,那就得连他婆姨,还有沈氏都接过来,楚老爹好说,他跟李老伯年岁差不多,以前住在一起时,他倒是很向着她,就是沈氏她这个婆婆叫人放心不下。
倘若随了楚戈的愿,把楚富叫到他们铺子里来上工的话,那她可就没有一天清闲的日子了,文氏是她妯娌,她俩辈份儿差不多,文士在咋的眼馋她这铺子都没有用咋,可就是沈氏,这才是大麻烦一个。
当她知道楚戈有了自个儿的铺面作坊,铁定跟原先一样,带着一家老小就赖到她家里来了,且一定会跟楚戈吵吵,要让楚富当个掌柜的,或是管账什么的,反正是啥活儿能碰到钱,她就会让楚富干,最起码她得知道她跟楚戈这铺子一天到底能进多少银子,这样她才好开口,让楚戈跟楚富平分啊。别说,这事儿沈氏是真能干得出来的!
这楚戈又是个孝子,忒顾家的一个人,沈氏这个当娘的要是在他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他保准啥都答应了。
等到那会儿,她估摸着就得让气个半死,说不定到时该是他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秀娘想到这,偏过头瞅瞅楚戈,他让刘氏灌了一半碗酒,小麦色的俊脸上带着红晕,显然是有些醉了。
她许是酒喝的有些多了,心里尽是胡思乱想的,且越想越来气,手往下在楚戈的腿上掐了一把。
这一下秀娘可没少使劲儿,虽然说不上掐青了,可红那么一片儿还是要的。
楚戈冷不丁吓了一跳,这酒也醒了大半,有些无辜的看着秀娘。
秀娘无奈极了,对楚戈,也是对她自个儿,这直愣子这个样子,着实让她发不起火了。
得了,到时候再说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