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铜子儿是方是圆,在咱这儿又行不通,你何必跟着犯堵上火哩。”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个样子,好像下阳村里就她见过铜子儿似的!”
刘氏说着上火,把木杆子一股脑的顶到门板子后头,力道大的都在地上戳出了个土窝窝。
可等撒了气,刘氏忽地想起啥了,又道,“妹子,六嫂说归说,一会儿那赵婶儿要是说了啥,你可别过心啊,啥事儿都等楚戈回来了再说,啊?”
秀娘瞅着门板子掩严实了,笑道,“六嫂我知道了,过门是客么,再不济这老婶子还是长辈,我不会给她甩脸子的,况且她刚喊着是来找楚戈的,跟我也说不着事儿啊?”
刘氏听着一愣,呦,敢情秀娘妹子还不知道这赵婶儿是干啥来的,合着楚戈啥也没跟她说啊!
赵文氏坐到堂屋里歇了口气,左右瞅瞅,横扫寻不到水喝,又冲外面喊,“哎,那楚戈家的,别楞着啊,块给你赵婶儿来碗水喝啊!”
秀娘应了声好,对刘氏笑道,“六嫂,你要是不待见就先家去,完了我去找你。”
这会儿她哪能走啊,还不知屋里那位要胡叨叨啥呢,眼瞅着秀娘妹子是稳下心来要跟楚戈过日子了,要是知道了那茬,还不得闹着回娘家去啊。
不成,她得替楚戈先兜着点才行!
“没事妹子,你取水去吧,我先进屋陪着那赵婶儿,有我在你也省心些。”
这话倒是不假,秀娘巴不得刘氏在这儿哩,好么身边有个熟人,她也不用费嘴皮子跟那老婶子寻唠。
刘氏说话就进了堂屋,和赵文氏客套了几句。
秀娘见小灶的水烧开了,就撤了柴禾放到一旁先晾着,去灶里拿了三个碗,端上一早晾好的一罐水进了屋。
赵文氏瞅见秀娘,挑眉道,“呦,这就楚戈家新进门儿的媳妇吧,家里咋不见楚戈哩?”
“楚戈早晌带着小香儿楚安下地去了,还没回来哩。”
给每人都倒了一碗,秀娘对赵文氏笑道,“婶子,这是从山上涧下来的水,放着清透,现在喝正好。”
赵文氏晒了一路,又扯着嗓子嚷嚷半天,早就口干舌燥了,这会儿瞧着那碗子清水舔了舔嘴,不等秀娘说完,端起来“咕咚咕咚”一碗下去,后头又把刘氏碗里的也倒过来喝了,这才大喘了口气儿。
她扯着袖子抹抹嘴,头也没抬,把碗一搁,没啥好脸道,“到底是新进的人儿,啥啥都不晓得,这哪是山泉水啊,不就是村口溪头的么,一捞一桶桶,几天都喝不完。”
得亏刘氏先给她备了个底儿,要不这老婶子一开口,她还真受不了!
瞧着刘氏的脸色,秀娘先给她那碗倒满了,以前的水都是刘氏帮她挑的,今早她试着自个儿去挑了一趟,晃晃悠悠的着实不好走,且她使得还是小桶挑水,只舀了一半,重倒是不重,可也压肩的很。
这老婶子嘚啵嘚啵说了一通,可真是尝到鲜了还说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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