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郭家有多大的买卖你晓得不,老二小子去了说不定就是工头了,这年头上哪儿找这么轻松地活计去!”
“这种不干活就有银子拿的好事儿留给别人,我的男人不稀罕!我就纳闷了,难不成他们郭家就非认准楚戈一个?那么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上阳村,怎么就招不得一个伙计上工,做啥非得死乞白赖的盯着楚戈哩!”
换句话说就是荷花死乞白赖缠着楚戈不放!
沈氏一噎,结巴道,“你、你懂个啥,那、那老郭是咱、咱以前的邻个儿,他们是念着老交情才让楚戈去的,你、你凭啥不让他去!”
“就凭我是他媳妇儿,我说不让就不让!”
秀娘说着便气呼呼地出去了,临出门前还给沈撂下一句话,“敢情不是你男人叫人惦记!”
文氏这下可就看好戏了,她瞅着沈氏吃瘪的样子,全当下饭菜了。
楚安小香儿俩俩瞅了一眼,扒拉完碗里剩下的几口饭,跳下椅子就跑了,这是秀娘前儿教他们的,要是屋里大人吵嘴了,就让他们到刘氏那里待着去。
“你、你你!!!”沈氏气得说不出话来,也没空去管其他人了,倒是楚老爹呵呵的笑了出来。
沈氏回头瞪着他,琢磨着老二家最后那句,“你个老嘴子瞎乐啥,你倒是想叫人惦记啊!”
楚老爹笑着,“那些小媳妇大姑娘惦记不惦记我无所谓,主要是你那点花花肠子都叫老二家的瞧出来了,这才好笑哩。”
沈氏立马就骂上楚老爹了,楚戈瞧着也放下碗,起身寻秀娘去了。
进了里屋,见秀娘正站在床边的大木箱子前,他心里咯噔一下,别是秀娘要收拾东西回娘家啊。
他忙走过去,“秀娘,你干啥……”
秀娘听到回过头,见了楚戈便是一笑,瞅着去把楚戈没关上的屋门关上,回来把木箱子上的油灯拿起来,让他把木箱子挪开,今儿卖二宝藤的钱还在她怀里揣着哩,吃饭那阵硌的她难受极了。
楚戈愣了下,随后挽起袖子,把木箱子挪开,秀娘将油灯放到木床/上,从木箱子底下那个小坑里取出一个陶罐,打开盖子把银两放里头,再将罐子搁回去。
等秀娘弄好了,楚戈再把大木箱子给挪回原位,秀娘再将木床上的油灯放回去,一抬头却看到楚戈直瞅着她。
她好笑的瞅着楚戈,“咋了,我脸上有花儿啊。”
楚戈有些捉摸不透,才在饭桌上秀娘还发火哩,咋转眼儿又不气了。
他想想还是说了,“秀娘,你别生气,娘就那么一说,不过你放心,不管娘咋说,我都不会和大哥一起去上工的。”
秀娘听了心里一暖,她跟楚戈虽说才处大半个年头,可有些话不用说,楚戈瞧一眼就明白她是啥意思。感觉有那么点老夫老妻的意思,虽说他俩该干还啥都没干……
她眉梢弯弯带着笑意,“我知道,我也没咋,只是有些气不过那个荷花妹子罢了。”
说着秀娘稍稍收了笑脸,接下来她要说的才是正经事,有些话还是越早挑明了越好,“楚戈,你知道婆婆为啥非要叫你去上工么,还指名道姓说是去郭家。”
楚戈顿了顿,脸上说不上是难为情还是难堪,他看向秀娘,“秀娘,我和荷花是打小一块长大的,可我只把她当成妹子,没别的想法,以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秀娘自是很满意听到这个,楚戈知道她的担心顾虑,要不他也不会回绝沈氏,说不去郭家上工了,想来她家这个直愣子,也不是个愣头青。
但是秀娘没有说话,落在楚戈就是有事儿了,他有些慌张的说道,“秀娘,你、你别不信,我跟荷花真的没啥,我、我是知道荷花的心思,可我没那个心思,我心里只有你,谁都不要!”
秀娘忙拽住他的手,打住他的话头,拉着他坐到床/上,听了他刚说的,秀娘心里就跟抹了蜜一甜,她原想多听几句的,可这直愣子舌头都快打结了,也怪难为他这个笨嘴拙舌的。
她看着楚戈笑了笑,握住他的手,“你这愣子,别急嘛,我又没说不信,你是我男人,我不信你信谁啊。”
楚戈瞧着秀娘娇俏的笑脸,油灯照着就是那么让人窝心,他知道秀娘没往心里去,便松了口气。
“可是,你的想法只有我知道是不行的,那荷花妹子还有婆婆她们也应该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