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干啥呀,我才看了一半,到时跟老赵家对不上账你又该赖我了。”
杨氏唬着脸,指着一旁的账本道,“就这么几页子你还要看多久啊,对不上就把老赵家的人叫过来问呗,这会儿我跟你说的可是头等的大事儿。”
郭守财回想了一下,“啥大事儿啊?”
杨氏怒道,“你说有啥比咱闺女的亲事儿重要啊,这不是大事,还有啥是大事儿!”
郭守财满不在意道,“哎,这有啥,就咱家这条件,啥样的人家找不着,再说了,你不是叫那媒婆子留心着呢么。”
杨氏道,“你不是没瞧见那些婆子给咱荷花寻的都是些人家,一个个都是草包,都是奔着咱的家底来的,要我说,这事儿都赖你!”
郭守财让杨氏这没头没尾的话说晕了,“这怎么又关我的事了?”
杨氏哼了一声,“还说不赖你,早些年要不是你非要找啥的上门女婿,咱家闺女也不至于拖这么久,她跟楚戈说不定早就成亲了,这会儿咱都该抱上大孙子了。”
一说到这个郭守财也有些来气了,“这事儿怎么能赖我哩,我跟那个楚老头都说好了,咱聘金聘礼啥都不要,就要楚戈这个人,你说他还不答应,自个儿拖着几个带把的都快养不活了,还不撒手,要我说啊,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俩条腿的人满大街都是,不行咱就慢慢找!!”
杨氏不同意他的说法,“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啥叫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俩条腿的人满大街都是,你咋对咱闺女的事儿这么不上心哩。别人咋样我不知道,可楚戈这娃子是我们打小看着他长大,秉性脾气没的说,最起码他是个啥样的人咱知根知底啊,还有最重要的是咱闺女稀罕,你说当初干啥跟老楚头把话说的那绝哩!”
郭守财听着杨氏的唠叨,心里不满的埋怨着,谁叫你肚子不争气,过门十来年,只给他生了这么一个闺女,他不得找个养老女婿么,都说女婿是半个儿,那他咋不能要的全乎的儿子哩,这除了入赘再没别的路走了。
不过他是敢怒不敢言,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只能说些好听的,哄自个儿婆姨消消火。
他今年都五十多了,杨氏才三十好几了,他比她大了十来岁,杨氏保养的好,身段风流的很,他自是宠着惯着,家里边的事大多也是听她的,这十来年亦是如此,毕竟要不是她上下打点,他也当不上这一村之长。
郭守财那次去提亲就跟楚老爹闹掰了,这会儿更不想放下身段去找他,只得从侧面打消他婆姨的念头。
他拽着杨氏到身边来,让她坐到自个儿腿上,“是是是,夫人别生气,楚戈这小子是不错,人品好也孝顺,可现在人家这会儿不也娶媳妇儿了么,咱荷花没戏了啊,难不成你这个当娘的想让咱荷花去做小啊,你舍得我还不肯哩!”
杨氏佯装挣扎了几下,便道,“这有戏有戏不是咱说了算,得楚戈说了才有用,不过,我是不会让咱荷花做小的,只要楚戈心里有咱荷花,我就有法子让她扶正,俩女侍一夫,便宜楚戈那小子了!”
郭守财不大赞同,“你真是想的好,咋可能么,以前楚戈对咱荷花就不咋地,到这会儿怎么可能会为了咱荷花把他婆姨踹了哩,原先我听别人说过,楚戈这小俩口感情好着哩,他们俩还总是一起去赶镇子哩。”
杨氏不以为然道,“感情好又咋的,若楚戈铁了心要咱家闺女,他娘他爹都同意,就她一个陈家村来的外乡户算个啥,那还不是说踹就踹了,我之所以让她留下来,还不是为了要让她替咱闺女伺候就家里老小,还有他们俩口子么。”
说杨氏打了个哈欠,挣开郭守财的手走到床边,“行了不跟你说了,明儿你去咱作坊看看,打发俩伙计走人,留出俩空缺来,后个儿楚福要是带着楚戈来了,咱也好说不是。”
郭守财自知说不过杨氏,只得叹了口气,“知道了知道了,明儿我去看看,要是有伙计偷懒的,我就让他们卷铺盖走人。”
杨氏点了点头,又说让郭守财明儿打发个伙计去药铺里抓一帖药回来。
郭守财问她咋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杨氏坐到床/上,道,“我没有哪里不舒坦,就是晚上睡不着觉,让伙计去给我抓帖安神药来,记住,要那种一喝就睡的。”
“说笑哩,真有那种一喝就睡的,都快赶上蒙汗药……哎,你要这玩意儿干啥,你向来不是一沾枕头就睡的么?”
郭守财说着回头看向杨氏,顿时扯了扯嘴角,好么,都打呼了,这哪里是睡不着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