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进来,说是把过年剩下的那坛酒拿出来跟楚戈喝,她一听就不让,倒不是说她小气,而是过年这一个来月季老六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差不离隔一天就要喝一顿,她是怕娃他爹把胃喝坏了。
且她也是知道,楚戈跟秀娘妹子俩人是喝不了酒的,平时也没见他们俩口子喝,这会儿家里就他们俩人,要都醉了谁去照顾他们。
可当时季老六神神叨叨的跟她说,他今儿拉楚戈喝酒是想撮合他跟秀娘妹子,记得原先,小香儿跟安子一直跟着楚戈秀娘他们俩一块睡,如今这俩小的让他爹娘接过去住了,家里就剩下秀娘跟楚戈,他招呼他俩喝点酒,这酒熏熏的,不才好来事儿么。
当时刘氏听了不大同意,这是楚戈秀娘俩口子的私事儿,他们跟着掺和啥,可她不也是好心么,前阵子她还问秀娘打算啥时候要娃子哩,这村里的婆姨嘴都碎的很,这女人要是出了门子嫁了人,搁几个月肚子要是还没有动静,那些个婆子指不定要说啥哩。
前阵子是沈氏一家住到了秀娘家里,村里那些碎嘴婆子没啥说的,如今一些风言风语又开始在婆姨间传开了。
这么想着,刘氏才答应季老六喝酒的,可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
其实刘氏有些冤枉季老六了,他确实也是好心来着,只是喝着喝着,就忘了初衷了。
这会儿难免要挨自个儿婆姨一顿言说……
从刘氏那里回来已经有些晚了,秀娘今儿喝了几杯,杯子不大,没啥感觉,倒是楚戈,他可让季老六灌了俩大碗酒,这会儿走路都打晃了。
秀娘扶着楚戈回到里屋,再出来关上院门,去灶里舀了几勺热水,兑着温些端到里屋。
早先刘氏喊她过屋吃饭,她就把水倒到锅里,塞上几根木柴就过去了,这会儿回来水正好烫手,灶膛里的火也熄灭了。
楚戈靠在木箱子上,有些昏昏欲睡了,秀娘把水端过去,把他叫起来洗脸洗脚。
秀娘从床底下拿出另一个盆子,出去给自个儿也舀了一盆水,等她把自个儿拾掇好了,回头一看,楚戈把脚浸在木盆里又是睡着了。
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过去给楚戈洗干净脚,拿了一块帕子给他擦干,今儿她就当一回贤妻良母,伺候这个直愣子一回。
把俩盆水端出去倒掉,检查好门窗就回了里屋,秀娘从另一个木箱子里拿出一件衣裳,过去给楚戈换衣裳。
楚戈隐约间听到秀娘的话,让他坐起来,他迷迷糊糊的直起身,任由秀娘帮他换衣服。
只是才喝了酒,折腾到这会儿酒劲上来了,楚戈觉着有些燥热,皱着眉头扯了扯领口,
“哎呀别动,好好坐着,”秀娘把他的手拉下来,将他的外衣脱掉,又把他里面那件衣裳的衣带解开,如今天气还有些凉,不比夏天穿的少。
楚戈这会儿越发困顿,差点坐不稳,秀娘瞅着忙扶住他的肩头,手中传来的体温有些发热,且那双肩还微微震了下。
想来是自个儿手太凉了,冰到楚戈了,秀娘意识到自个儿出去碰了凉水,忙把手收回。
然而楚戈这会儿浑身发热,且是难受得很,这时感到一丝冰凉,又是转瞬即逝,他怎可放过,伸出胳膊将秀娘的手抓住。
秀娘吓了一跳,瞪大了双眸瞅着楚戈,见他眉眼紧皱,似在半醉半醒之间,想来是迷糊了。
她瞅了瞅,试着把手抽出来,奈何楚戈不情愿,反而抓的越发紧了。
秀娘低头看着他,叫了他几声,他这会儿只穿了一件衣裳,还敞开了怀,仔细着凉了。
楚戈紧锁的眉间慢慢舒开,抬起双眸,片刻的疑惑之后,露齿一笑,英俊的脸上满是憨气。
秀娘让楚戈这呆萌萌的样子逗得一笑,这个直愣子,还迷糊着呢,“楚戈,你醒醒,我要给你……”
秀娘的话还没说完,一个黑影就向她靠了过来,她愣了下,等回过了神,楚戈已经靠在她肩头上睡着了。
她扯了扯嘴角,吓她一跳,她还以为楚戈要……
秀娘摇了摇脑袋,这胡思乱想的劲儿,看来她也喝醉了。
她忙把楚戈扶好,帮他把衣裳换了,折腾到大半晌,秀娘总算让楚戈舒舒服服地睡下了。
秀娘抱着给楚戈换下来的衣裳站在一旁,瞅着呼呼大睡的楚戈,不知咋的,还有些小失望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