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昨天……我睡了一天。”
“我有问题。”格林笑着取出了一条男士内裤:“这个东西上面可不是您的血迹。”
众人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之后,齐齐看向了卡西索。
卡西索更加放肆的上下扫视着格林:“我前几天基本上都是和朋友在一起喝喝酒什么的,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我们玩的内容没有陈述的必要吧,就是贵族玩的那些东西,真没什么好说的啊……喝酒?赌马?好吧,我朋友还带了几个陪酒女一起玩……”
大家没再听卡西索后面的话,毕竟这种风流韵事经常有,没什么稀奇的,姜媛向他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卡西索立刻回瞪了过来。
解刨小达人看上去特别紧张,头上冒着豆大的汗,坐得笔直,见众人目光向他看来,立刻就说:“我……我只是个侍卫长,昨天一直都待在门房,因为来了很多客人。”
维纳多摘下自己的丝绸手套道:“一个比一个敷衍。”
解刨小达人焦急地擦着汗,这话不知是触碰到了他哪根脆弱的神经,他突然脸色煞白:“我真的没杀过人啊,真的!我不是那什么凶手!”
解刨小达人急得一直在看所有人的眼睛,姜媛若有所思地走到了阿卡贝拉面前。
她仿佛与世隔绝,只顾着专心喂奶,对于外界的感知为零。
姜媛轻轻抚摸了一把卡塞尔的后脑勺,孩童的毛发异常柔软,如同碧绿河岸的芦苇絮。
“阿卡贝拉,该你了。”
阿卡贝拉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声音小小地说:“我也不是凶手,我没杀过人。昨天……我一整天都在客宅里,小小姐有些发热,我一直在照顾她。”
她忽的红了眼睛:“哦,我可怜的小姐卡塞尔,她还这么小,就彻底失去了母亲。”
卡琳娜拉起了阿卡贝拉的手,轻声安慰,夫人的生性凉薄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依旧抵消不了她死亡的悲伤。
维也纳指尖撩起额前的发丝,“可能我是最后一个见过夫人的人吧,昨天女仆长所说的夫人出去了,其实就是找我谈了话。不过我们也没聊多久,夫人却显得很着急,一直在说一些我听不懂的什么【任务】。
交流完之后,我们就分开了,我可以用信仰发誓,在那段时间我可没对夫人做过什么!”
姜媛和格林对视一眼,看来凶手是谁已经很清楚了。
格林淡然的声音在这时候响起:“其实不是只有意外杀人的杀人犯在面对自己的罪行被揭穿时,才会有激动的反应。任何一个杀人犯,哪怕是蓄谋谋杀的杀人犯,当被人点出自己的杀人行为时,都会出现特殊的反应。”
格林正在说话的时候被突然打断,维也纳脸色一变:“你这什么意思,我真的不是凶手。凶手明明就是……”
“她不是说你。”姜媛道。
格林看了姜媛一眼:“任何一个正常的杀人犯,在我说出搜查过房间的时候,肯定会有细微的变化。只有两种杀人犯才会无动于衷。第一种是反社会型杀人犯,他们不觉得杀人这件事是错误的,他甚至以为杀人理所应当,所以不会有异常。第二种是无辜型杀人犯,可能是自我暗示,也可能是愚昧无知,他们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意味着什么,所以即使被揭穿了,他们也不会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姜媛微微颔首:“其实在你说第一句话前,我就非常怀疑你,但心里还是不希望是你。”
高挑美丽的贵族小姐走到含胸发抖的妇人面前,微微俯下腰,看向她怀里的那个睁着碧绿色大眼睛的小姑娘。
“你说的第一句话,就暴露了自己。”格林淡淡的说道。
布维什儿此时立马跳出来,大声喊道:“没错,凶手就是她!我刚才就发现了。”
卡琳娜的手僵住,将卡塞尔猛地从阿卡贝拉怀里一夺,立马离她远远的。
阿卡贝拉的脸上都是眼泪,她害怕地往后缩了两步,哽咽着说:“我没有,我不是……我没杀人,我没……我……我……”
“你就是凶手。”
姜媛神色平静,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