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北城白家,白易一如既往地起的很早。他将温水倒入家中最后的一包泡发粉,同时还参进一些黎籽种。只见那泡发粉在吸收了温水后迅速地膨胀起来,其上结出了交错的白色的丝絮。
随着他不断地揉搓着那涨起的粉团,黄褐色的藜籽种融进了粉团,渐渐的一股淡淡的焦香味混合着泡发丝的热气散开。
一旁方玉茹有条不紊地做着早茶,同时将滑石杯碟一一擦拭备好。
白万河今天穿着端庄的长袍,往日阴沉的表情也一扫而空。
“白易,今天你继续温习准备贝隆学院开学考。只有考的好得到那些大家族子弟认可,才有成为他们朋友资格。我跟你方婶出去一下,下午带你去选你要契约的第一支契种。”白万河嘱咐了白易一声,随即便和方玉茹吃完早饭出门了。
听着木门关闭的声音,白易那漠然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即便没有说他们去做什么,但从白万河一身正装加之带上了白家仅剩的值当装饰品便能猜到他的目的。
“贝隆学院么。”白易已经两三天没见过白泽了。那一晚白泽的纸条上给自己留下了几条简短的线索。他知道白泽对于白万河一直抱着偏见,于是他也如同白泽要求的那样没有告诉白万河这件事。
在白家憋了几天,终于等到这个机会。白万河和方玉茹都要出去,白家只剩他自己一人。平日里的安分守己,终于让白万河对白易放松看管。
「哥,难道这就是你不愿回家的原因么?」白易按照纸上的提示,一路来到了白家底楼的厨房。
入眼的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东西。石质的火灶上镶入了纹石契株,做早饭剩下的一些硬油燃料还粘在灶台底。一旁的冰柜依然嗡嗡作响,想来里面的页岩冰丝今天才填过。天花板上是直通房顶的烟囱,因为常年被烟熏已经发黑。
「底层最黑的地方,指的应该是厨房吧。」白易对比了几个房间,只有厨房采光最不好。
“但厨房这么点大的地方怎么会藏着东西?就算有,方婶应该也早发现了。”环顾四周,白易觉得唯一可疑的地方便是那烟囱了。毕竟一般人都不会把东西往烟囱里藏,钻进钻出搞得一身黑,这样是人都知道白文山往烟囱里藏东西了。
反向思考,烟囱的确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地方,黝黑幽深,可以藏下很多秘密。白易想到此便搬来了木椅子,将其架在了火灶上。随后他踩在木椅上,将身子探入了漆黑一片的烟囱。
凭借着烟囱顶的一点光亮,白泽在石壁上搜寻了一圈。他甚至还按照常见的套路那般,在岩壁上敲打一番。但是捣鼓了半天,除了把自己搞得一身黑以外什么都没发现。
沉思间,白易敏锐的鼻子突然闻到了一丝烟味。烟味?难道有机关?
又是细细一闻,他感觉烟味越来越重了。
「不对,是从下面传来的!
椅子,着火了!」
白易慌乱之下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一屁股摔在了木地板上。原来是火灶的余温把椅子给点着了。
顾不得疼痛,他连忙救火。然而打开装地下水的石缸,里面滴水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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