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抛来抛去,没几下,就抛到断垣顶了。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不过,这段断垣倒了过来——不晓得什么缘故,是向内坍塌的,因此,“下山”的坡度,远比“上山”平缓,“下山”之时,何天乃可以自力更生,不必李秀在一旁“提携”了。
同时心说,挺好,万一真的要我老婆背蒋保林,“上山”,就容易多了。
果然,丁乙已经在里头候着了。
直到此时,何天才留意到,文鸯、文虎兄弟的兵刃——
每人两根短矛,通体漆黑,矛杆应该也是铁铸的,插在身后腰带,当面的人看过来,他们俩,两手空空也。
变起仓促,不伦刺杀还是投掷,都是一挥手的事情。
丁乙换上皮甲,将衣裳罩在外头,一众人等,继续前行。
一进许昌宫,何天便闻到一股异样的腐烂气息,这种砖石、泥土、植物、雨水混合在一起的特别味道,原时空,他在东南亚某国某“旧宫”也闻到过。
或者,但凡“废宫”,都会有类似的气息?
入宫小分队并非一字长蛇前进,而是两人一组,彼此拉开距离,有任何情况,前面的人一扬手,后头的人立即停止前进,俯身矮腰。
何天、李秀一组。
前头“扬手”的情形,出现了三四次,不过,都是有惊无险。
只是半空中动不动金蛇狂舞,照彻四周,有如白昼,叫人的心,总是一提一提的。
这个雨,咋还不下呀?
终于,鞠室在望了。
整个许昌宫中,数这个鞠室,最为扎眼,不是因为其建筑形制多么特别,而是整个许昌宫都乌沉沉的,唯有鞠室,灯火隐隐。
这些灯火,彻夜不息,直到天明。
小分队停下,按照原先议定的“前三”“后七”分组。
“后七”中,邓简、墨姑打头,李秀、何天、郭猗居中,洛瑰、鹿会断后。
文鸯的分派,总是有意无意的将李秀同何天摆在一起,何侯自然是重点保护对象,只是派淑贤娘子这样差使,有没有其他的意思在里头,就不好说了。
何天目力很好,躲在黑暗中的他,清晰的看见了文鸯兄弟是如何杀人的。
夹道口站了三个守卫,其中两个,懒懒的,抱着胳膊打哈欠,另一个,像个小头目的样子,隐隐的听他在骂:“刚上值,就这副鸟样子,都给我精神些!”
嗯,这是“晚班”的。
丁乙手中拎着一个包袱,一边走,一边满脸堆笑,隐隐的听他说,“老孙!我是阿乙!那啥……”
三个守卫,一下子惊醒过来,“老孙”就是那个小头目,左手一伸,做个“打住”的手势,右手已按上了刀柄。
只见文鸯兄弟手上一花,也看不清他们是如何动作的,三只黑乌,已脱手而出,皆自守卫喉下入,三个守卫,还没明白咋回事,已仰面摔倒在地,手脚略略抽搐了两下,便一动不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