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商本非张方之敌——况乎强弱有别?我想,不过二、三日,宜阳的战事,便见分晓,之后,张方便可以腾出手来找咱们麻烦了!”
再一顿,“该作的准备,都作起来罢!”
诸僚齐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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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一泉坞,狮子啰嗦两句——原时空的历史上,此坞拥有非常特殊的地位。
一泉坞南、东、北三面,皆为峭壁,远望有如车箱,当地人称之为“三箱”,乃有后世“三乡”之讹。
西晋末年,匈奴铁骑纵横伊洛,城郭尽数被焚,一泉坞以其特殊地理和坚固设防,成为攻之不破的金汤,弘农郡乃以一泉坞为郡治,太守府便设在坞中,太守为第一任坞主杜恕之孙杜尹,前文提到的杜预之四子、杜锡之四弟。
另外,这位杜尹,是唐朝杜牧的先祖;他的三兄杜耽,是杜甫的先祖。
西晋已亡,一泉坞依旧岿然不动;东晋咸和三年(公元三二八年),继匈奴之后,羯人的后赵再次大举进攻弘农,这一次,一泉坞终不可守,东晋政府乃在一泉坞组织五万民众南迁,这是迄彼时为止、由官方组织的、最大规模的一次南迁。
这五万民众,成为后世遍布南中国的客家人的滥觞。
因此,客家人以一泉坞为祖地,世世代代,牢记一地曰“三箱”——“三乡”。
同时,皆曰“三乡”以北一山名曰“汉山”——至于该山之本名,已不可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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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的判断不错,皇甫商不是张方的对手。
本来,就整个战局来说,河间王是客,长沙王是主,但张方在皇甫商距宜阳还有一段距离时,提前扎下营盘,以逸待劳,结果,“远道而来”的那位,反成皇甫商了。
皇甫商一入宜阳境内,张方即大举进攻。
皇甫商喘息未定,立足未稳,自未正(下午两点)鏖战至酉初(下午五点),支撑不住,只能后退。
天色已向晚,张方收兵回营。
次日卯初(上午五点),天色不过微曦,皇甫商还在埋锅造饭,张方即再次发动了进攻。
这一回,手忙脚乱的撑了一个时辰,霞光万丈时,皇甫商终于全军溃退,向洛阳方向逃去。
张方并不穷追——两天两仗,也累得够呛。
另外,他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一主两辅的三个坞堡。
粮食固然重要,面子更加重要,今后向东,若遇到的每个庄子,都像宜阳这般强项,俺还咋混?
因此,必须以狮子搏兔之势,好好的打个样出来!
张方一面调兵遣将,切断主堡和辅堡之间的联系,一边再派族叔出面,最后通牒,“明日辰正(上午八点)之前,烦请输一万二千斛军粮至大营,不然,只好入贵坞以‘附逆’之罪了!”
嗯,原本是要五千斛滴。
半夜,张方突然惊醒,一跃下榻,怒吼,“外头嚎啥丧?走水了不成?”
小校掀帘而入,一脸惊恐,“都督!真是走水了!不过……不是大营,是一泉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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