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印记穿梭在一个月前。
“小兔崽子!你给老娘站住!看我不打断你的双腿去喂狗!真是反了你啊!”
“你来追我啊!嘿嘿,看你追得到吗?”
“云儿娘,你别生气了,让葵儿来跟他说道说道!”
喧闹的洱柳城街市中,本该井然有序的大街小巷,有着川流不息的来往百姓们做着维持生计的买卖,街头中却出现了一对母子在集市里你追我赶,一位妙龄少女在他俩后面穷追不舍的画面。
母亲蛮横泼辣,儿子痞里痞气,少女气急败坏。
在母子俩的相互追逐、你追我打的途中,大伙儿的摊位统统全部遭了殃。
一时之间,包子、字画、锅碗瓢盆、鸡鸭禽类满天飞,来往行人过客们纷纷大惊失色,忙不迭地往道路两边躲避不已,全都目瞪口呆地盯着这三人打闹的场景。
而那个紧追在母子俩身后的少女就是我,安戎葵。
我一边不断地跟街坊乡亲们赔礼道歉,一边手忙脚乱地帮他们扶起摊子、拾起掉落的东西,然后还要扯着嗓子劝云儿他娘不要冲动。
物品的撞击声、小孩的啼哭声和人们骂骂咧咧的声音掺杂在一起,使得原本就热闹的街头,此时此刻更加显得喧闹嘈杂不已。
此番景象自然是引得集市旁的迎仙居里的人们在楼中观望。
其中便有一男子侧目而视。
他一身华衣锦服的装扮,驻足于迎仙居二楼朱红雕栏旁,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在街市里嬉笑打闹。
此人名为蓝玺,只见他将手中折扇一拍即合,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俊朗星目中散发出煜煜光芒。
坐于蓝玺身边小圆桌旁的,是一戴黑纱斗笠的男子,他修长的手指轻握茶杯,缭绕于杯口的水雾冉冉盘旋到空气当中。
黑纱斗笠下的男子只是细细地品茗,他轻啜了一口,仿佛置身于无人之境,一心只对手中好茶感兴趣,黑纱下毫无任何情绪波澜,显得与迎仙居里的一众热闹看客们格格不入。
良久,云儿娘亲早已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她追赶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弓着身子,嘴里呼呼地喘着大气,但是仍然不忘对着那田云儿骂上两句,“有本事,你今晚甭给老娘回家,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败家子!”
田云儿见他娘不再穷追不舍,随即一个回身,又对着他娘挤眉弄眼,做着鬼脸,差点没给他娘气晕过去。
我赶紧上前搀扶着云儿娘亲,宽慰她说:“大娘,您先歇一歇,别跟云哥使气了啊,葵儿自有办法收拾他哦!”
田云儿听我这么一说,他的脸色顿时由晴转阴,渐渐阴沉下来,神色复杂地对我问道,“葵儿妹妹,你......想干什么啊?”
我冲田云儿巧然一笑,嘴角扬起了得意的梨涡,笑意浓浓,自信地伸出了手,手中握着一个藏青色钱袋子,将钱袋子在阳光下晃晃悠悠地摇晃起来。
“你藏在竹林土里的那个箱子被我发现咯!这是你偷拿大娘的银两没错吧?”
我开门见山的这样一说,田云儿瞬间像没了斗劲的公鸡,他整个人嚣张跋扈的气焰也被浇灭下来了不少。
“嘻嘻嘻,好葵儿妹妹,我知道错了,你快把钱袋子拿给云哥,云哥保证给你买你喜欢的胭脂水粉、金玉钗佃!”
田云儿一边打趣油嘴滑舌地说道,一边作势准备慢慢走过来,欲来夺走我手中的钱袋。
这点小把戏还想糊弄我?
我心明手快,迅速把手收回,再趁机朝他脚下一绊,田云儿就这样重心不稳,一个踉跄,骤然扑倒在地上。
大娘见状,把握好时机,用一招“泰山压顶”,直接就把田云儿压在了屁股底下,大娘沉重的身躯让云儿叫苦不迭。
田云儿他娘也真是狠心下得去手,她一手扯着田云儿的耳朵,一手反压着田云儿的手臂,田云儿额头瞬间青筋爆出,他只好老老实实认瘪,一个劲儿慌忙认错。
“娘!孩儿错了还不行吗?求求您了!放过孩儿!孩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田云儿的求饶声不断,那模样真是既狼狈又可怜巴巴极了。
“啊!疼疼疼疼!耳朵要扯掉了啊!手臂要断啦!”
田云儿娘亲目光凌冽如锋利寒刃,动作粗鲁地三下两下将田云儿连拖带拽,敲头打脑、揪耳朵,摁着他的脑袋给所有乡亲们道歉。
大娘的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地如此一气呵成、浑然天成、信手拈来,田云儿只能束手就擒,任凭自己受其娘亲的摆布。
田云儿还不忘冲我瞥来一记气鼓鼓的眼神。
我只是无奈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辜哦呢!
我嬉笑着把钱袋子还给大娘时,悄悄地附耳跟田云儿说:“云哥,葵儿可是很讲义气哦,不过有违孝道之事我也不能不管呢,这样吧,你回家跟大娘认错,你要向晴尤妹妹示爱准备买的礼物钱,我可以给你哟!”
田云儿一听,立马就喜笑颜开了起来,乐呵呵地止不住猛点头,跟刚才灰头土脸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哈哈,好好好,果然是我的好葵儿妹妹!云哥记住你的恩……情啦!”
云哥的话未说完,他就已经被大娘拖走了,回家后等着他的是好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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