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淳公主一出暖阁,嘉靖皇帝又命宦官前去传唤锦衣卫指挥使王佐。
不一会儿,王佐匆匆入殿,跪地拱手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嘉靖皇帝单手紧抓着龙椅的龙头,背对着王佐,一言未发。王佐心里一惊,但不敢起身,便提高了嗓门再次说道:“微臣参加陛下!”
嘉靖皇帝缓缓的转过身,看了跪在地上的王佐一眼,便坐在了下来,盯着王佐说道:“赈灾之事,你知道多少?”
“赈灾?”王佐一听,心头一震,脸上的肌肉不禁抽搐起来,陛下突然问起,显然是已经知晓赈灾粮被扣的事情了。
“陛下,臣,臣有罪!”王佐胆战心惊的看着嘉靖皇帝说道,心里也是追悔莫及,以往朝廷赈灾,下面的官府苛扣一些,那是常有的事情,况且这次事发京城,牵扯的还是户部和顺天府,自己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样算了,没成想,才几天时间就传到了陛下的耳边。
“王佐,你好大的胆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敢瞒着朕?你脖子上长了几个脑袋?啊?”嘉靖皇帝一听,突然脸色一沉,双眼死死的盯着王佐,勃然大怒的训斥道,心里想着,锦衣卫向来是自己手中的一把利剑,这次居然也瞒着自己,要不是杜安替难民出头,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可恨!实在可恨!
“臣,臣有负圣恩!请陛下恕罪!”王佐一听,连忙磕头谢罪,额头上的汗水也开始往外冒。
“恕罪?你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知情不报,还敢说恕罪?朕要你何用?说,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嘉靖皇帝龙颜大怒,气的站了起来,下了台阶,双眼死死的盯着王佐说道。
“陛下,臣知情不报,确实该死,可臣却没有拿过任何好处!”王佐一听,抬头看着嘉靖皇帝说道,自己只是不想树敌,才装起了糊涂,要说好处,确实没过拿一星半点。
“你没拿?你的话,朕还能信吗?”嘉靖皇帝愤怒的瞪了他一眼,便往龙案走去。
“陛下,臣自知有罪,可臣说的句句属实,请陛下明察!”王佐惶恐的说道。
嘉靖皇帝坐在龙椅上,仔细斟酌一番,盯着王佐道:“朕姑且再信一次,要是让朕知道你胆敢有半句谎言,朕定不轻饶!”
“谢陛下,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撒谎!”王佐一听,连忙谢恩,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去,给朕查清楚!不管是谁干的,一个也不能放过,朕就在这等着!”嘉靖皇帝心里很清楚,天子脚下发生这种事情,绝对不是一般的官吏所为。
“是,臣立刻去办!”王佐一听,连忙磕头,拱手告退。
…………
杜案跟着王管事在城中转悠了半天,最后在东市这边选了一处皇庄做为香皂工坊,这里不仅人多热闹,住的也是非富即贵之人,还有一点,就是杜安看中了皇庄旁边的那几座空宅。
接着,杜安让王管事回去叫了一些下人过来,把整个皇庄打扫了一遍,杜安自己则是忙着画起了木架的图纸,然后交给王管事找人定制去了,自己也离开了皇庄回家去了。
“娘子,娘子!……”
杜安回到家,没见着闫菲菲的人影。
“哪去了?嗯,正好,趁她不在家赶紧把钱藏起来,这么多钱,别把她吓着了,等我把皇庄旁边的宅子买下来了,给她个惊喜,嘿嘿!”杜安想着就往房间走去,刚到房门口又停了下来,觉得还是不太安全,每天进进出出的,容易被发现,接着就去书房了。
“咦?”闫菲菲买完菜回来,看见自己家门是敞开的,心里愣了一下,记得自己出门的时候,明明是关着的,这会怎么开了?相公回来了?不可能啊,相公出门不到天黑也不会回家,难道是进贼了?
闫菲菲心里有些害怕,硬着头皮悄悄的进门,放下手中的菜蓝子,赶紧走到厨房想找个趁手的‘武器’,可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便抄起一根烧火棍蹑手蹑脚的朝房间走去,壮着胆子走进一看,门是开着的,里面却没人,但隔壁书房却传来一阵响动声……
闫菲菲心里一惊,果真是进贼了!顿时,一股凉意直袭手心,双手握着烧火棍站着瑟瑟发抖。
“这可怎么办?相公好不容易挣了点钱,要是让这天杀的贼人偷了去,相公可就没办法参加春闱了!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相公耽误了春闱!”闫菲菲心里又急又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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