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闫菲菲惊的说不出话来,发愣的盯着杜安。
过了一会,闫菲菲缓过神来,开口说道:“相公,不管怎么说,你现在可是在帮公主殿下做事,而且公主对你也不错,于情于理你也应该去看看才是!”
“这我知道,我刚才就去过了,可皇后娘娘在公主府呢,我也进不去,就回来了,还是改天再去一趟吧!”杜安看着闫菲菲说道。
“嗯!”闫菲菲点了点头,但是一想起谢诏是喝醉酒冻死的,不免心有余悸。
自己相公不也是好酒吗?
……
想到这些,闫菲菲不禁打了个冷颤,于是表情复杂的盯着杜安说道:“相公,你以后可不能再喝酒啦!”
“啊?娘子,你这?”杜安吃惊的看着闫菲菲,表示很不理解。
“反正就是不能喝!”闫菲菲瞪了杜安一眼道,一些不吉利的话自然是说不出口。
“娘子,你可不能这样啊,我酒量你还不放心吗?”杜安一听,心里就急了,不让喝酒,那藏的私房钱都没什么意思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哪次不是喝的让人抬回来?”
“这…哎,这可不行!”杜安连忙摆了摆手。
“相公啊,我这都是你好,也不是说一点都不让你喝,在家里适当的喝一点也是可以的,在外面就尽量少喝,可别只顾一时高兴,……”闫菲菲语重心长的看着杜安说道,心里也知道,出门在外不喝酒也不行,要是相公中了进士,步入官场,那就更少不了了。
前车之鉴啊!
怎能放心呢?
杜安苦逼的点了点头,心里则是早就在开骂了,我去你大爷的谢诏,你TM换个死法不行吗?这样搞,不是在害人嘛!
“好了,相公,你就忍一忍吧!”闫菲菲见杜安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心里也是忍不住的笑了一下。
“行吧,我尽量忍就是!”杜安无奈的说道,娘子也是一番苦心,没办法,只能尽量忍着。
“嗯,好!”闫菲菲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反正工坊今天也没什么事,你就别出去了,留在家好好看书吧,再过几天就要春闱了,爹娘可是在家等着你金榜题名的好消息呢!”
这尼玛,今天是什么日子?刚说不让喝酒,现在又要去看书!
“哎!”此刻的杜安也是头大啊,啥话也不想说了,叹气一声,就起身去了书房。
说到春闱,此刻在暖阁中的嘉靖皇帝看上去似乎也有点头痛。
嘉靖皇帝仰靠在龙椅上,双手时不时的交叉着揉捏太阳穴,令他费解的是杜安这么一个有商业头脑的人,怎么连个举人都考不上,还要花钱去买?
“吕芳,你觉得杜安此人如何?”嘉靖皇帝想的头疼还是没想明白,就坐了起来扭头看着身旁的吕芳。
“皇上,这……”嘉靖猛的怎么一问,吕芳就有点糊涂了,该怎么说呢?
“你这个老滑头!”嘉靖皇帝瞪了吕芳一眼道:“朕让你说,你就说,要说实话!”
“是,皇上!”吕芳微笑的拱了拱手道:“皇上,奴才也没见过他几次,但奴才倒是觉得这杜安踏实可靠,而且能把工坊经营的有模有样,确实是个人才!”
“嗯,朕也是这么认为的!”嘉靖皇帝听了,频频的看着吕芳点头,可对于杜安花钱买功名的事,还是想不通,
于是接着说道:“你说他有才,为何连个举人都考不上,还要花钱买呢?你也知道,朕答应过他,此次会试要赐他个进士的。”
吕芳听了也是忍不住的笑着拱了拱手道:“皇上,老奴倒是觉得这种事情也算正常。”
“哦?”嘉靖皇帝一听,倒是觉得新鲜了,于是连忙追问道:“快说,怎么个正常法?”
吕芳回答道:“皇上,杜安有商业才能不假,但这并不能说明他作文章也行,这科举考的四书五经,而且阅卷官也是根据众学子作的文章来评定的,所以奴才觉得杜安考不上举人实属正常。”
嘉靖皇帝听了,不由的站了起来,背负双手,来回的踱了几步,扭头看着吕芳点了点头道:“嗯,有道理,如此说来,朕赐他进士也不为过!”
“皇上圣明!”吕芳立马拱手说道。
嘉靖皇帝微笑的看了吕芳一眼,心里也通彻多了。
要知道,这会试可是朝廷三年一度的抡才大典,所选之人皆是朝廷未来的栋梁之才,虽为一国之君,这种事情也不能全凭自己的喜好而定,否则,可就成了是昏君。
嘉靖吁了口气,看着吕芳说道:“速去传龚用卿前来!”
“奴才遵旨!”吕芳拱了拱手,转身就走出了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