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作证,他就是刚被从那里救回来的。”
那孩子不敢抬头,吞吞吐吐的勉强说:“是,是真的,我能作证。”
这孩子想必是胆小怕事,人多了能附和几句,人少了,便不愿出头。此番能来,应该是被这老伯逼着来的。只是,他的样子,落在旁人眼里,便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叶成渝他们逼着他说谎的。
“他们定是被这些人收买的。”
“对,我亲眼看着他们给了这老伯家好多银钱。”
“对,我也是。”人群中立刻响起了不一样的声音,所有人言之凿凿,好像他们才是对的一样。
当多数人持不一样的意见时,不知情者往往会下意识的相信多数人的话。
“明明是这姑娘好心托人给的,怎么能叫收买,你们不是还抢了些去吗?不愿在这个时候与你们计较,可你们也实在太过分了。”老人怒斥,“大人,草民说的句句属实,您若不信,大可去采石场看一看。”
许怀信思索良久,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底下的声音越来越大,那孩子一直低着头,不再开口。老人忍不住说道:“人在做天在看,不可做那违背良心的事!”
只可惜他的声音,实在太过渺小,很快就被淹没。
“老人家,天看不见。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怎么会在意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呢。”月姑娘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轻声感叹道。她就像一个旁观者,平静的看着一切,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许怀信一拍惊堂木,堂下声音立刻停止。他沉声说道:“将涉案嫌犯押入监牢,择日再审。”
叶成渝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什么坏事都没做,居然还有进监牢的那一天。
牢房可没客房舒服,别说床,连个草席都没有。这监牢建在地下,一点光都没有,石板又冷又湿,处处散发着霉味和腐烂的臭气。
亏得现在不是夏天,不然这里怕是要老鼠蟑螂扎堆跑了。
月姑娘无所谓的席地而坐,阿三脱了衣服给她:“小姐,此地阴冷,当心受寒。”
“不用管我,我又不是废人,顾好你自己,别给我添乱便好。”月姑娘淡淡的说道。
阿三执意给她披上:“若小姐回去哪里有恙,阁里的姐姐们定要怪罪我没照料好。”
月姑娘笑了声,将衣服给他:“她们要怪,也要怪这位刚正不阿的许大人,怪不到你头上。”
阿三还是不肯接,说道:“大不了我去抢叶公子的。”
月姑娘忍不住笑了声,叶成渝却像没听见一样,看着外面发呆。
月姑娘无奈的摇了摇头:“公子,到了这里就别讲究了,坐下歇着吧,怎么说你都是要睡觉的,也不能站着睡。”
叶成渝还是没听见一样,阿三劝道:“公子再看也出不去的,现在出去了,就是个畏罪潜逃的帽子。”
叶成渝看着守在外面打呵欠的衙役,喃喃道:“那封信,他们肯定是看过的。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