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陆博延初入翰林院时,有着状元郎和方家这层关系,没受到多少刁难。不管其他人心里服气不服气,至少表面上都是客客气气的。
先前见过的翰林院学士卞志泽就像早就认识一样,给他挨个介绍了一遍共事同僚,将他拉到一旁,悄悄和他说:“方将军先前关照过,有事找我就行。”
“多谢大人了。”陆博延拱手道。方闫涛平日最烦拉帮结派假公济私,却为了自己特意来打了招呼,着实有点过意不去。
“同你说句实话,实在是因为你年轻了些,不少人都觉得你这个状元郎来的蹊跷。最近的差事做的漂亮一些,省的落下话柄。”卞志泽捂着嘴小声说。
“多谢大人提点。”意料之中的事,他们不怀疑才意外。人总是这样,不落在自己头上的好事,就总是怀疑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卞志泽肯和他说句实话,看来确实是用心帮自己。
“先不用急着交友,将手头的东西干利索了,自然有人找你。”卞志泽拍了拍他的肩,指了个地方,叮嘱说,“那就是你日后办公的地方,好好干,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是。”陆博延走去那张桌子,上面放了些零散的纸张。他能感觉到好几道眼神朝他投过来,每当他抬头的时候,那些眼神又都收了回去。看来又有的要忙了。
丞相府内,一个两鬓微白的男人正双手对弈,左手执黑,右手执白,一个人下棋下的津津有味。
“老爷。”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进来说,“陆博延已进入翰林院。”
“怎么样啊?”他下了个白子问道。
“风平浪静,听说方将军先前已经和卞学士打过招呼了。”
“哦?方闫涛那家伙居然也会打招呼?”他笑了声,“难得难得。这么说,暂时没什么人刁难他了?”
“是。是否派我们的人……”
“哎。”他抬了抬手说道,“他可不怕刁难。与其结个仇人,不如当个朋友。”
他落下一子,白玉棋子与棋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就送他个造化吧。”
转眼,陆博延进入翰林院已有月余。让他意外的是,居然一直没人找借口刁难他,这反倒让他心里犯了嘀咕。翰林院里的势力错综复杂,方闫涛又不涉派别斗争,吃他人情的地方有限,就算是试探,也不该这么安静才是。
他不怕暗潮汹涌,就怕什么也看不见。
他正想着,突然听见有人吹了声口哨。他顺着方向看过去,只见卞志泽站在门口,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
他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过去拱手道:“见过大人。”
“行了,莫要在意这些虚礼了。”卞志泽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人,小声道,“前些日子你托我办的事,已经办妥了。陛下钦点了方小少爷戍守宫城。”
“多谢大人了。”陆博延从袖子里拿出一袋珠宝,“请大人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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