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夫可是等了许久,总算是将陆状元盼回来了。”万晋鹏笑呵呵的说道,指了指对面,“坐。早就说了,你会回来找老夫的。”
“相爷要对付方家,我要升官发财,我们各取所需。”陆博延跪坐在他对面,将管家挑选的礼物送了过去,那是个玉如意,价值不菲,却谈不上多稀奇。
万晋鹏笑着摇了摇头:“陆状元这礼,看得出来,没下功夫。”
“下官想金银财宝,大人必见怪不怪了,送什么都不算稀奇,便随便挑了个意头好的。”陆博延看着他说,话锋一转,“不过,下官相信,下官的第二份礼,大人一定会喜欢。”
“哦?”
“方将军在京城久了,眼睛盯的愈发的紧,谁都不自在。”
万晋鹏听出了他的意思,好整以暇的问:“可边关最近并无战事。”
“有没有战事,还不是传回来一张纸的事吗?”
万晋鹏看着他忽然笑道:“怎么,狠的下心了?”
“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大人何苦挑明了?”陆博延淡淡的说。
“陆状元这话,是怪老夫从中挑拨了?”
“若真的信我,怎会让别人有机可乘,说穿了,我还是个外人。”
“就是了,区区世交之情,哪里比得过实打实的权力来的痛快?”万晋鹏举起茶杯说道,“正巧我门下的客卿走了几个,老夫还愁,没人顶了他们呢。”
“丞相大人想必是误会了,下官并非来当客卿的。”
“不是?”万晋鹏眯起眼睛,轻轻放下茶杯。
“相爷求权势,下官只求名利,不喜被人拘束着。下官可为相爷鞍前马后,却也一定要得到自己应得的那一份。”
万晋鹏哈哈大笑道:“本官还以为,陆状元不喜那等俗物。没想到啊哈哈。”
“相爷误会了,下官就是个俗人,只是恰好运气好点,懂得多点罢了。再怎么升迁,也依旧是被人管着,身不由己。便是到了相爷这一步,也依旧是一人之下,说到底,升官还是为了发财。下官,也省的舍本逐末了。”
“不愧是本官看上的人。好!”万晋鹏拍手道,“只要陆大人替本官分忧解难,日后本官,必少不了陆大人的那一份。”
“下官,先谢过相爷了。”
自从他们从江南回来后,三七就再也没看见过方家的小少爷。两家之间好像竖起了无形的壁垒,再也没人翻上墙头跳过来将这院子当自己家一样了。
听说,边塞告急,陛下特许了方家小少爷随父出征。听说,朝堂上,只有一个人说如今边塞并无战事,要求详查消息来源,那人叫许怀信,是个家世不错的小谏官。他还听说,方翼文私下找陆博延想大吵一架,陆博延闭门不见,他便在门外将其骂的狗血喷头,愤愤离去。二人至此,一直到方闫涛动身去边关,都没再见过面。
三七总想说何必呢,从小的朋友,有什么说不开的。只要同他们说,圣意难违,无论谁说谁做,都不过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刀,容不得选。只有保全自己,才有机会东山再起。他们应该不难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