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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姑娘将玉佩别在腰间,轻摇着扇子打量着他:“他还说过有什么别的事吗?”
“没了。”
“是吗,可他怎么飞鸽传书来,说让我顺便替你解个什么毒?”月姑娘扇着扇子,悠悠的说道。
他愣了下,只听月姑娘接着说:“历来训练当暗卫的孩子,必打磨的像刀剑,虽然锋利,却也没了光泽。你不一样,你眼睛里还有光。也是奇了,什么好事都能让他碰上。”
他呆呆的看着那姑娘,那姑娘笑了声,以扇掩面道:“算了,你懂不懂都是其次。手伸过来,我给你解毒。”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有一丝犹豫。毒解了,他们之间的主仆情分也就断了。扪心自问陆博延对下人十分宽容,对他更是,对于他的僭越从无责怪。表面的严厉,也只是震慑的手段。只可惜,他们都看不懂。
他就像独自燃烧在黑夜中的蜡烛,自己走了,他身边还有谁,那三个什么都不懂只会听吩咐做事的小暗卫吗?
“怎么,不想还是不信我?”
“不是,我……”
“那就是还想回去?”
他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月姑娘好像看笑话一样,掩最道:“不是吧,你居然还想回去,不是一直都想要自由吗?”
“我怕我走了……”
“你走了,还会有其他的人顶上你的位置。替一个比你命好比你有钱比你有权的人担心,纯属脑子坏了。”月姑娘打断他毫不客气的说。
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但他还是觉得有种莫名的负罪感。他沉默了一下,说道:“他是什么都比我好,但没人懂他。”
“就因为这个?”
他点了点头:“嗯。”
月姑娘大笑道:“蠢到没救了。手拿过来。”
她搭上他的脉,接着说:“又没人说你不能回去。自由是说你今后想做什么能自己决定,无论是继续跟着他,或者离开他,不是单纯的离开某个地方。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放你走了吗?”
他摇摇头,月姑娘说道:“兵行险招,生死难料。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
“他要做什么?”虽然他自己多多少少也往那边猜了,但完全猜不出来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们。至少目前看起来,一切都风平浪静。
“往近了说,他要夺权。往远了说,他还是要夺权。”
“一样?”他细细想了想,问道,“夺谁的?”
“猜不到?”
他犹豫了下,小心翼翼的问:“丞相?”
“还有呢?”
看来是猜对了。还有一个,还有谁?方将军?
他摇了摇头,月姑娘放开他的手腕,写了张方子交给他,笑了笑:“丞相之上,还能有谁?”
他一惊,猛地站了起来。月姑娘起身去柜子里拿了几包包好的纸袋,塞在他手里:“你家大人之前受了寒一直怕凉,最近又劳心劳力的,带回去让他泡茶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