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延打开纸包,里面是包好的茶包,一打开馨香的茶叶味混合着中药味溢满了屋子。
陆博延不由得叹了口气:“有的人就是眼瞎,你没法子。”
三七疑惑的看着他,他摆了摆手:“没事,骂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
“主上,我不想走。”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你要留下?”陆博延的动作滞了下,笑道,“你留下能做什么,去外面酒楼里端个盘子也比在我这里好吧,至少性命无忧,没准还能再找个心仪的姑娘。”
“我不想出去,您让我跟着您吧,您现在就算放我走,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陆博延想了想:“也罢,想留就留下了吧,什么时候想走了再同我说一声。不急在这一时。”
“主上,属下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陆博延笑了下:“这么说,便是想问了。问吧。”
“那位月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他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
“她啊,是个可怜人。小时候就被家里丢了,别无选择的学了一身本事,却扎身在烟花之地,喜欢她的人多是为了她那身皮囊,自己喜欢的人还看不上她。”陆博延感慨着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想知道那丫头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难受怎么来,万条道路非要走最难的那一条。”
“您没劝过她?”
“可算了吧,我哪有那本事。她打定主意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们两个谁都劝不了谁。”陆博延扔了个盒子给他,“既然你回来了,再不给你开工钱就不合适了。这就送你抵先前的工钱了。”
这盒子看着分外眼熟,他打开看了看,剩下的最后的一块玄武玉佩就静静的躺在里面。
自从方家的两个人走了之后,陛下的心情似乎都好了许多,如果没有前线一封封催发军饷的奏折,他的心情可能还会更好。
说起来,今年的军饷好像是拖的有些久了。先前催的不紧的时候,陛下就当没看见一样,将奏折压在最底下。如今不知是不是实在逼的没法子了,一封接着一封的送。
许怀信也上书催发军饷,殿上直言边疆安稳国才能安稳。皇帝像是被架在火架子上一样,只得当众宣布拨款一万量银子。
许怀信接着说边疆将士几万有余,这一万两银子怕是不够用。皇帝当即黑了脸,笑着问:“依许爱卿之见,该给多少?”
陆博延心头跳了跳,心说他再顺着添一句怕不是就出人命了,没想到这人还真就说:“回陛下,依臣之见,至少该十万两。”
陆博延悄悄看着陛下的脸色,他还是笑着,眯着眼道:“那便依许卿所言。”
这许怀信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话都敢接。
“众卿可还有要事启奏?”皇帝见没人说话,便道,“无事便退朝吧。”
众人三三两两的结伴而回,陆博延刻意放慢了步子,等着万晋鹏出来。
万晋鹏见了他,果然把他叫住:“陆大人,可用过早膳了?”
“回相爷,正要去。”他作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