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做个斗争。”
江郎中言之有理,月灼心中有了打算。遂让江郎中留在妙回堂里,继续诊治已患病的百姓。而他们则是想办法让城中百姓知晓京兆尹黎干的真实嘴脸。
来个里应外合。
于是几人便辞了江郎中,阿狸欲要背起受伤的苏宴,却被月灼抢先一步,“我来。”
阿狸心想,月灼师父似乎对苏公子很上心。嘴上说着要远离他,却又迫不及待想背他。
忽然想起一事,他大呼。
“糟了!”
“怎么?”月灼疑惑。
“那香饽饽还在墙角躺着,我得回去拿来。”
月灼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多日未进食。听阿狸这么一说,已经饥饿难忍。
众人便跟着阿狸到了方才的墙角,见香饽饽还完好的在此地。虽然外层已染上了灰,但内里还是完好的,不碍事。
阿狸欣喜,一手捧着,一手翻开纱布。掏出了一块,塞进了月灼嘴里。
月灼一脸地满足,腮帮子鼓鼓的,道,“真好吃....唔.....还是你知道疼人....”
背上的那人却幽幽地传来一声,“那是我买的.....”
.........
众人回到褰裳阁,共商计策。此刻褰裳阁里已空无一人,但为了防范隔墙有耳,瑶也还是建议众人到二楼厢房商讨。
只是此处春意盎然,芙蓉帐暖,气息迷离,实在不是个商量大事之地。
苏宴却道,“将就将就。”
月灼瞥了苏宴一眼,没好气地道,“你一个外人,跟着我们作甚?”
“在下也是长安城百姓,自然是要为长安城出一份力。”苏宴振振有词。
月灼心中寻思着,小样儿,让我可爱的小徒儿背你,这笔账我是会记在心里的。若是有一日做了坏事,我第一个便废了你。
阿狸未察觉到二人的火药味,而是端坐在桌旁,一脸乖顺地瞧着月灼师父,期待他发表一番大言论。
月灼对众人说了自己的想法,想让瑶也在褰裳阁再推出一次之前那样的福利,能引来多少人便引来多少人。
话未说完,只听褰裳阁外一阵喧嚣嚷闹,三人便下楼查探。
留得受伤的苏公子独自在房内修养生息。
长安街道的集市口,密密麻麻都是人。三人已多日未见此番景象,不由得想起,此事之前,长安城那副繁华之景。
焰火齐放,车水马龙。妇人谈笑自若,小贩自卖自夸,还有几个淘气的娃娃在街道上你追我赶。
一片安宁满长安。
三人朝街道的集市口小跑而去,见那集市口筑起一木制的高台,一群人被绑在一根大木桩上,周围全是锋利如尖刀的木头渣子。
高台四周都是紧密联合的木头栅栏,被绑的人叫苦连天。
月灼认出,是那群难民。
他茫然不解,自己明明已设了法术,众人皆是找不到那群难民的,为何他们会出现在这里?
三人驻足不动,静观其变。
只见京兆尹黎干上前,百姓纷纷后退,让出一条路。黎干昂首,声如洪钟,“烧死这些人,就是这些人,把这怪病带到了长安城!”
众人纷纷起哄呐喊,栅栏里一个被捆住的小男孩儿忽地哇哇大哭起来。那孩子不过四五岁一般大,紧紧地抱住母亲的手臂,不住地抽泣着。
然众人之口依旧咄咄逼人。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