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斯年看着车里被安全带绑住的肖渃紧紧的闭着双眼,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在驾驶室内。他拿出自己的工具疯狂的砸开门,用刀割开安全带,把她带出驾驶座。
卫斯年把肖渃拉出来后就扯了自己的氧气,亲吻着她泛白的脸颊,然后吻向她的嘴唇,自从他看见她尸体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找寻过来的搜救员看见他扯掉氧气一心寻死,个个都慌了神,三人一起把亲吻在一起的一人一尸拉出了水面。
“卫总!卫总!”一个搜救员检查卫斯年的生命体征,试图唤醒卫斯年。
许愿看见被拉出的二人,跌跌撞撞的跑向搜救船。
搜救船一靠岸守在岸边的医护人员便开始抢救卫斯年。
许愿看了一眼正在被抢救的卫斯年然后来到了船上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肖渃的身上。
“肖总,许愿来带您回家了。”许愿抱起肖渃下了船放到了自己的车上,又回到卫斯年的身边看着医护人员抢救卫斯年。
卫斯年醒来就说了一句“许愿,你去把小渃抱到肖家的车上,开她自己家的车接她回家。”
“好。”许愿看着因长时间缺氧全身无力躺在地上的卫斯年,好像看见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卫斯年,一个毫无生气的卫斯年。
卫斯年把肖渃裹上自己的衣服抱上了肖家的车,又来到卫斯年的身边扶起卫斯年帮他换回了之前的衣服,并且帮着对方坐在了肖渃的身边。
卫斯年让肖渃躺在后座上,自己坐挨着车窗坐着,让肖渃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卫斯年把肖渃湿乱的头发一点一点的弄整齐,就像平时他为她吹头发一样。
“我带你回家了,不要怕。”卫斯年像往常一样捧着肖渃的脸,不过手中传来的却不是往常一样的温暖,而是透骨的冰凉。
许愿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的在前面开着车,既不看后面的一人一尸,也不开口说一个字,只是保持着平稳的车速往肖家开。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送肖渃回家,他从毕业便跟在肖渃的身边做事,七年的时间,肖渃从未说过他一句不是,刚到公司出错还是肖渃替他担下了损失,如果没有肖渃,那他许愿什么也不是。
车子停到肖家的院子里时肖家的所有帮工都回避到了自己的房间,空空的院子里只有许愿开会来的一辆车。
许愿停了车来到后面为卫斯年打开了后面,卫斯年让肖渃靠到座椅上,自己下了车又从另一边打开车门抱下了肖渃。
卫斯年抱着肖渃回到她自己的房间,他把肖渃抱进了洗澡间,为肖渃洗了澡,又把她的头发吹干,在她的衣柜里找出她最爱的衣服给她换上。
做完一切的卫斯年打开房门,看着一直站在门口的许愿道:“麻烦你准备一下丧葬的事宜,等下我会联系卫氏医院把尸体存放柜运来,你到时候让他们把东西搬到这里来。”
“好的卫先生。”许愿微微点头,看了一眼房内然后转身向楼下走去。
“谢谢你。”卫斯年看着许愿的背影低声道。
许愿愣了一下,背对着卫斯年道:“不用,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来到一楼的许愿看着二楼回想着刚才卫斯年的那句谢谢,他知道卫斯年的谢谢是谢谢他这么多年一直在肖渃身边帮助她管理肖氏,是谢他在江边替肖渃收尸。可是他宁愿不要这一声谢谢。
卫斯年回到房间后打电话给余郝问了一下肖言的情况,得知肖言全身多处骨折目前已脱离危险,然后便把手机关机躺在了肖渃的身边。
“小渃,你食言了,明明说好的小言满十八岁我们就结婚,明明再过半个月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你居然跑路了,你也太没品了,真是一个小混蛋。”卫斯年刚开始说时还在笑,可是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医院的人把尸体冷藏柜运到肖家后,便在许愿的带领下把东西搬上了二楼,但是所有人都不敢敲门,生怕打扰了里面的人。
许愿在门口站了许久,装备敲门的手举起一次又一次,可是每一次都又放了下来。
在许愿第七次举起手装备敲门时,卫斯年已经打开了门站到许愿面前。
“你们把东西搬进来吧。”卫斯年把门大打开站到了一旁。
“好的卫总。”带头的人指挥着几人把东西搬进了房间然后便悄悄的离开了。
“卫先生,最近气温高,希望卫先生尽快把肖总放进柜子里。”许愿离开前避开了卫斯年,盯着刚从医院搬来的藏尸柜道。
“嗯。”
许愿离开后卫斯年站在肖渃的床便看了许久,直到一束光穿透窗户照到肖渃的脸上,卫斯年突然发疯一般赶快打开冰柜把肖渃放到了里面。
卫斯年的速度很快,好像肖渃是一个不能见光的吸血鬼,生怕自己晚一秒肖渃的尸体就会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