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容和白须老头几乎是前后脚进入鸿蒙书院,去向却各有不同。
云逸容由那位丹师峰的导师引着,直奔丹师分院。
白须老头则带着那顶玲珑软轿去了主峰。
与主峰相比,丹师峰离山门更近,云逸容救人心切,抱着怀里的少女运起灵力飞跃,很快就见到了丹师分院的院长,扁牧。
丹师峰顶的木屋里,云逸容将怀里昏迷的云姻儿轻柔的放在床上,便自动退开:“扁院长,麻烦了。”
“云少宗主不需客气,云麓宗与鸿蒙交好数百年,能帮的,老夫必定帮。”扁牧点头,上前为云姻儿查看。
然而,他的手刚一放在云姻儿的脉上,眉头便皱了起来,越探脉,脸上的神色就越凝重。
云逸容的眉头也跟着越皱越紧,眼中全是不安。
片刻后,扁牧松开探脉的手,看着云逸容,皱眉道:“云姑娘五脏俱毁,连脉象都极难探到。”
扁牧还有句话没说,伤成这样脉居然还没完全断气,真的是奇啊!他有想过云逸容送来的伤者一定极重,但没想到会这般重,连脉都探不到,简直就是两只脚都踩进了阎王殿,就差关门了。
云逸容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追问:“扁院长大概有几成把握?”
“一成也没有。”扁牧摇头,坦诚直言,脉都探不出,根本没法治。
云逸容身形一晃。
“少宗主可有去药神峰一试?”扁牧问。
“容正是从药神峰而来,他们也都束手无策。”云逸容看着躺在床上,气息几近于无的云姻儿,沉痛闭眼。
扁牧心中也十分不忍。
这云姻儿和云逸容的关系,他多少知道一些,云姻儿是云麓宗主昔日好友的遗孤。云姻儿父母亲亡故时,云姻儿尚只是襁褓婴儿,云麓宗主应下那位好友的托孤遗言,将其收为义女,以云姓取名,待如亲女。云姻儿是个活泼可爱的姑娘,和这位云少宗主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也是唯一可以自由出入云少宗主院落的女子,由此可见二人感情甚笃,甚至还有传言说,二人的好事将近。
扁牧深叹一声,视线也落到床上人事不知的娇俏少女身上,想了想,一咬牙,道:“若是少宗主实在没有其他办法,老夫这儿倒还有一个人选,他……也许能救云姑娘。”
“谁?”云逸容眼眸顿时一亮,忙问。
“就是……我们书院极不靠谱的那个副院。”扁牧不太确定该不该提这个人。
“楼炅院长?”云逸容惊讶,“他也是丹药师?”
“算是,也不算。”扁牧很迟疑,暗叹了口气,才又继续道,“他那人是喜欢什么就研究什么,丹药、阵法、炼器、符文,他都懂一些,但又都不精。老夫之所以给你推荐他,是因为他有一段时间十分痴迷研究各种奇奇怪怪的伤症,似乎还小有收获。这位云姑娘现在的状况已是奇难怪症,老夫和药神峰都没有办法,也许他会有办法。当然,若是云少宗主不放心,就……”
“扁院长,你可知楼炅院长现在在何处,我们现在就过去。”云逸容直接打断扁牧后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