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少,打在身强力壮的男子身上,也得疼上好长一段时间。
又更何况是段清寒这种细皮嫩肉的。
早就皮开肉绽了,红衣似火,与那殷红的血迹映为一体,也不知道是红衣还是血。
要不是地上,那一滩,被雨水冲刷的血迹。
张安撑着伞,走到他面前。
他早已被五十板子打的奄奄一息。
路过他身边时,像是察觉出她的存在。
他伸手就要拽住她的裙摆。
张安厉声一斥,一脚将他踹开:“卑贱的东西,满手肮脏,也敢碰公主,五十板子还没让你长记性吗?”
一句话,让段清寒瘦弱的身板用力的一哆嗦。
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他声音疼的沙哑,眼泪和雨水一并往下落。
“公主,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打洛无尘,我没有....”
有没有,对南晚来说,都不重要了。
他本就是南凝送到她身边的眼线。
可能是满身是血倔强的模样,触动了她,这让她又不由得想起当时洛无尘的惨状。
不过洛无尘比起他来,可是倔强的多了,他身上的这些伤,比起洛无尘来,九牛一毛。
在他面前慢慢的倾下身去,南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段清寒,日后你若是在三公主老实本分,荣华富贵,我一点不会少你。但是,不该你得的,不该你碰的得罪的,今日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再有下次,可不仅仅是五十板子那般简单了。”
“公...公主....”
“抬回去吧。”
“是,公主。”
...
清幽院
到了裴言楚的住处,当看到离墨也在。
南晚着实惊了一下。
但反过来一想,离家三兄弟,是南惊羽送给她的男人,她倒也不觉得奇怪了。
裴言楚为人谦和,俊美温润。
离墨也是如此。
所以当两个同样温雅谦和的清隽男子,坐在一起,还是格外的使人赏心悦目的。
裴言楚似乎没有料到她会突然过来。
还是冒雨而来。
看到她时,他忙起身,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公主怎么亲自过来了?若是有事,让人过来通传一声,我会过去的。”
南晚没说话,在椅子上落座。
离墨看到她,起身行礼。
南晚也没理。
“正巧找你呢,你在这,我也懒得再跑了。”
一句话说出来,让离墨有些许的疑惑。
目露迷茫的看向她:“公主找草民?”
“不然呢?”
南晚向他露出一抹笑颜来。
少女人本就长得清丽脱俗,此番一笑来,竟让离墨有着短暂的恍惚失神。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不知公主找草民有何事?”
沾有裴言楚气息的衣服披在身上,味道好闻,前世是她所喜欢和迷恋的味道,可是现在,闻着这股子属于他身上的气息,她便恶心。
伸手将身上的衣服挑了下去。
裴言楚见此,眼眸微微一动,倒是没有说什么。
好脾气的将她挥在地上的衣服俯身捡了起来。
“我与离墨公子一见如故,知他懂茶道,便约他一起品茶。”
“驸马不用解释,你们同为男人,我不会怀疑你们乱搞。”
裴言楚:“....”
离墨:“....”
“离墨,我问你。今日我不在公主府的这段时间,你们对洛无尘做什么了?”
洛无尘?
只需一瞬,离墨便想起那个男人是谁。
他有着和裴言楚一样的倾世之姿,只不过比起裴言楚的温尔儒雅,他显得则是冷漠不近人情的多。
就好比冰山的雪莲,只能让人远观,不可亲近。
远远的望着,便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的寒冷之气。
“回公主,草民进府的时间不久,与洛公子还不曾相识,更没有私下的往来,又何谈对他....”“确实不曾相识,毕竟,那夜你也往他身上泼了水不是吗?”
离墨:“....”
动了动唇,离墨启唇:“公主,那夜草民并没有泼他....”“嗯,你三弟说的对,是他自己泼的,你没有。”
“三公主...”
“行了,本公主今日来这,也不是和你翻旧账的,今日将你们三兄弟对洛无尘做的事,老实说出,本公主酌情处置,若是隐瞒...”她笑了笑,温柔的嗓音透着冰冷危险的寒意:“我三公主府,尚还留不下你们三尊大佛,你们干脆哪来的,滚哪去。”
“三公主!”
离墨忙起身,跪在她面前:“恕草民愚钝,听不懂三公主在说什么,请三公主将缘由细说一遍,也好让草民....”
“公主,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一旁,裴言楚声音温和的出声。
南晚看也不看他:“与你无关,无需问。”
裴言楚:“....”
“怎么?当真是二公主送来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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