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死荣耀,苟活屈辱!战死荣耀,苟活屈辱!”萨兰德人的呐喊声悲壮而激荡,那名斯瓦迪亚骑手惊慌失措地打马回奔。
米乔德公爵看着急驰而来的副官阿尔文一脸愤怒的表情就知道结果了,他传令下去退后三里后安营扎寨。
蒙德哈里站在城墙上听完斥候的禀报后眉头紧皱,奉命而来的一些领主带来了五千人马,这些刚召集的士兵只能用来守城,上战场就别指望了,但沙拉瓦堡的凯恩.鲁迪斯至今还没有消息,听说五天前他就带人出发了,但没有知道他们身在何方,仿佛消失了一般。
午夜,米乔德公爵在做梦,梦中他正在自己的府邸看歌女表演,突然一阵火光四起,一群群面目狰狞的骑兵闯进自己的领地屠杀百姓,他哇的一声呼叫,腾地坐起来,脸上都是冷汗,随后他听到一阵杀喊声,而且自己营帐外人影晃动,外面火光冲天。
这时副官阿尔文闯进来失声道:“大人,西北边有一支敌军袭营,我们没有任何防备粮草被烧了一半。”
米乔德公爵站起来吼道:“什么?西北边有敌军?库吉特人?不会!他们有多少人?”
阿尔文红着脸低声说:“天太黑,看不清楚,大概……大概有五千人,应该是萨兰德的某个领主。”
米乔德公爵指着他的脸口沫飞溅:“敌人出现在后方为什么没提早发现?你们干什么的?一群废物!马上派五千轻骑追击!”
罗尔夫笑呵呵地策马跟随在凯恩.鲁迪斯旁边,刚才那场突袭战简直太酣畅了,一千骑手冲进了斯瓦迪亚大营,砍杀了近三千正在睡梦中的敌人,烧毁了白天领主大人详细记录的敌军囤积之处的物资,当那冲天的火光映亮黑暗的天空时敌人才派一支骑兵来追击,但晚了,领主大人带着后面的骑兵像捉迷藏一般在乱石遍布的沟谷之地晃荡。
凯恩.鲁迪斯朝还在遐想中的罗尔夫说:“传令下去,加速前进,到了前方那个高坡后就停下。”
艾伯特侯爵黑着脸一声不吭地驱马奔驰,他身后的骑兵满腔怒火,半个小时前有一伙不打旗帜的敌人闯进了军营,杀害了无数士兵,而现在狡猾的敌人跑得一溜烟的快,等会儿追上他们后一定要杀光他们以泄心头之恨。
道路变得有点崎岖,两边的山丘越来越高,前方几个举火把的轻骑勒马停下了,艾伯特以为是战马吃不消跑慢了就松了下缰绳,随后侍从赶过来说:“大人,前面的路很难走,要不我们回去吧。”
艾伯特厉声道:“你想违抗公爵大人的命令吗?不杀掉卑鄙的敌人怎么回去向公爵交代?加速前进,不惜一切代价追上敌人!”
侍从刚转过身,一声刺耳的鸣啼传来,艾伯特就听到跨下战马一阵悲叫,一支狼牙箭钉在了战马脑袋上,艾伯特的脸瞬间就变色了,紧接着,一阵嗖嗖声,更多的箭雨划破天幕射来,举目望去,不知什么时候,两边山坡上站满了弓箭手,这回看清楚了,真的是萨兰德人!其中一个大汉扛了一杆绣有苍鹰的旗帜,他在笑,笑得很邪恶,艾伯特这么认为。
“敌袭!防守!防守!”艾伯特大声喊道,他身边的骑兵乱哄哄挤在一块儿,骚动的战马四蹄乱窜,随后他们便成了萨兰德人的靶子,成片成片地倒下了。
雅米娜站在库库姆身边说:“太可惜了,差一点就射中那个穿黑色纹章甲的家伙,他一定是个带头的。”
库库姆笑着说:“女人中你是我见过的最无畏的一个,虽然在校场上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但我不赞同你杀了那个看样子是个领主的人,要知道抓住一个领主可就能换回白花花的第钠尔呀!”
雅米娜对着别人都叫他流氓的库库姆翻了个白眼,即使眼前这个家伙能和罗尔夫打个平手,但自己就是对他不服气,谁叫他长得一脸的下流猥琐的摸样,虽然他已经穿上干净的链甲、修理了头发。
山谷中的战斗结束了,在十几轮箭雨的倾斜下,艾伯特的大部分亲卫都射死了,萨兰德人冲下山坡斩杀还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斯瓦迪亚士兵,凯恩.鲁迪斯和罗尔夫调转马头冲破了他们薄弱的阵势。
艾伯特的头盔不知时候时候掉了,此时他跳上一匹无主的战马率先逃了,他麾下的士兵也争先仿效,犀利的箭雨和萨兰德人气势如虎的冲击力让他们退缩了,在地形如此不堪的地方作战简直是一种惩罚,把力气留给明天的战斗中吧,能够逃出去就有活下去的机会,即使公爵大人会处罚自己,斯瓦迪亚骑兵都这么想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