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明晃晃的白光让夜晚的村子犹如白昼。
残破的街道已经被清理出来,村民们在村中大摆筵席,原本是打算在村外的,但昨天这场祸事后,不少村民觉得身体轻松了一大截,虽然在这灵气充盈的村子里吃饭会有害身体,但偶尔一次并无大碍。
风悠扬还在和一些修道者以及村民们把酒言欢,不断有人过来敬酒,风悠扬也是来者不拒,他太开心了。
陆择羽这个时辰已经睡下,一整天风悠扬也把连日来的一切梳理清楚了,五徒儿的问卜之所以失败,是被陆择羽干扰了,毕竟已经找不到第二种解释。
村里的女子都在帮忙端菜斟酒,崔敏红着眼,她本想再和陆择羽说点什么的。
不管怎么说,陆择羽去意已决,崔敏知道这一别或是永远,她得想个办法。
之前有一宗门到此地进货,其中一公子哥看上了崔敏,崔家的人便当即答应了,而且以让哥哥进入这个宗门为条件。
崔顺在试灵石上也试出了三彩灵根,修道天资极好。
崔家祖上也有不少赫赫有名的修道者,却因与另一宗门结仇,在厮杀中没落,先祖崔杰为了避祸只得逃到这穷乡僻壤。
崔杰没有教子孙任何的道术功法,因为崔杰早就找一名卜修者算过,这祸事躲不过。
祸事终究还是找上门来,崔杰与仇家拼斗后身死,因子孙都不是道界中人才躲过一劫,自此崔家便成了普通的农户。
对于祖上留下的修炼法门和道术崔家人根本不懂,但现在机会来了,长子崔顺可以顺利的进去那个宗门,只要崔敏嫁过去。
砰
正在众人欢愉之际,一阵响动,器物碎裂之声响起,闹事者是林动,几个师弟已经倒在地上。
林动红着眼,剑已出鞘,步伐飘忽。
“拿酒来!”
风悠扬起身,无风自起。
眼看林动就要举剑刺向一个劝解的同门,一股股肉眼可见的气流顷刻间犹如绳索一般,束缚住了林动的手脚。
“年轻人,有何种不快,何必暗自神伤?不妨说出来。”
林动挣扎着,但那些宛若盘蛇的风流交织着,在他剧烈挣扎时松开,在他力道发出后,又迅速勒紧。
“老头,不关你.........”
林动话音未落便清醒了,脖子间的刺痛感和一股微辣,让他愣住了。
“你若再闹腾,休怪老夫不客气。”
四周围的修道者们都惊愕的看着抵在林动脖子处的两道交织的气旋,尖端的地方仿若刀尖,林动的脖子已经破了。
几个林元富的弟子急忙过来赔不是,风悠扬一甩衣袖,瞬间微风拂过众人,他转身坐下,林动的几个师弟急忙去扶住怅然若失的林动。
宴会又继续开始了,风悠扬举着酒杯,看着被人扶走的林动,他自然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莞尔一笑后心想。
这小子说的应该不会有人信,而且他也说不出来。
风悠扬一整晚打听了很多关于陆择羽的事,他更加确信陆择羽的情况不会暴露。
篱笆园内
陆择羽正在酣睡。
“快点出来救我。”
声音来自正房房梁上倒吊着的蛤蟆精,它后腿被一根稻草捆住,无法动弹,这是陆择羽从千羽袋上抽下来的一截草。
中间的四方桌上,摆着一枚黑色的石头,这正是朱奇花了五十年炼制出来的阵源。
蛤蟆精现在很慌,它完全不知道那个陆择羽为什么如此厉害,朱奇一死蛤蟆精只想赶紧跑,结果被那小子逮住了。
一抹黑气从阵源石里缓缓流出,黑气幻化成了一条蛇的模样。
“快点想办法啊。”
蛤蟆精昨晚被陆择羽带回来,就被吊在了房梁上,已经一天,它之前被陆择羽别在裤衩上的时候也想挣脱,却发现好像坠入了大海中,根本无法挣脱。
现在被稻草栓住后腿,就好似双腿被铁链锁住,而且一丁点灵气都使不出。
这蛤蟆精已经有千年道行,寻常的修道者根本不是对手,它一直都是以修道者的血肉为食,而且很挑嘴,每次只吃修道者身体灵气最充盈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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