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牛镇长,才看向赵常安,站直身躯,敬了个礼。
赵常安指了指一旁的一个座位,拿起水壶,给其倒了一杯茶,见其落座之后,才开口说道:“你说说,哪里的情况吧。”
“是!”钱德益应了一声后,略显紧张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据哨兵回报,目标在距离地雷阵二十三米左右的一栋房顶上,用一枚瓦片,触发了地雷阵,其实按照那么巨大的爆炸威力来计算,正常人在此次爆炸中应该不死也残,真实情况却是,主要目标并没有受伤的迹象,次要目标有一人疑似受了重伤,却不知为何突然恢复了。
赵常安感受到钱德益那迷茫的眼神,似乎在问自己,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并未生气,声音平淡的说道:”你继续!“
钱德益被这一句话打乱了自己的胡思乱想,随即整了整心神后,才继续说道:“我们与其短兵相接过,其实看其身手,如果二队以及三队,被其近身,我估计那些士兵都要交代在那里,却不知为何,他们似乎没有还手的欲望,之后的手雷,也没起到什么效果,加上视线的问题,我们并没有看到真正情况,只是有的士兵,隐约听到过叫骂声。”
牛镇长眯着眼睛,回想起得到的一些情报,说道:“那个叶辰之前的杀心,一直很重,但是在遇到那个胖子之后,不知为何,一直在克制自己”,话说到这里,感受到赵常安询问的目光,解释道:“就是一种感觉,说不上来。”
赵常安,垂着脑袋,喃喃自语道:“不想杀人吗?那么他们肯定在惧怕着什么,那么他们在惧怕什么呢?”说到这里,抬头看向牛镇长,问道:“这个镇子里,像李老这样的人能人,还有吗?”
牛镇长,答道:“东王庙以及城隍庙的庙祝‘王公’,花楼的‘白妈妈’,拳馆的‘胡策、胡师傅’,正一道观的‘李天景、李老’。”
“怎么多吗?”赵常安思绪不由的被震惊了,他可是知道能人的数量,其实是非常稀少的,就这个小镇子里,如果在加上之前的‘葛正洪’,那么就是五个人了。
牛镇长神色恍惚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赵常安是何意。
他作为东木镇的镇长,对于镇里的那些人能惹,那些人不能惹,还是有一点了解的,但是他几乎没有出过东木镇,对于外界的消息,一般就是看看报纸。
赵常安收敛了一下心神,看向一旁的钱德益,道:“带着你排的人,吊在那几人身后百米外,不要靠太近。”
“是!”钱德益站起身,敬礼之后,便退出了军帐。
赵常安见钱德益离开之后,眼神深邃的看向牛镇长,道:“你能安排死士,携带炸药,去靠近他们吗?”
牛镇长听到这话,不由的一愣,暗道:“当兵的,的确是干参谋的,都心毒的狠”,但是想归想,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他有办法。
“......”
此时叶辰三人还是分开行走着,不过经历了刚才的地雷阵后,谁都不敢在走街道了,看着那坚实的青石板,反而有些不太安心。
叶辰带着别幺幺走在街道旁的一排屋顶上,而周正则一个人走在另外一边,都没有在说什么话,毕竟马上就要准备离开镇子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随着三人靠近镇子口,前面的房屋出现了一些断层,便下了房顶,走在了房屋的房檐下,尽量不走在街道上。
一路上,风平浪静,但是去有一种瘆人的感觉,周围的散发着及其危险的感觉,触及着叶辰等人的神经。
的确是叶辰,他越往前走,越感到不安,最开始只是心绪有些烦躁,随之不停的出现心悸的感觉。
叶辰忽然停下了脚步,伸手抓起一根木头,便向着前方的街道中间,扔了过去。
木头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见此情景,周正也捡了一些东西,照猫画虎的扔了起来。
每走几步,两人都会扔一些东西,在其必经之路上,随着越走,气氛越发凝重。
此时看着二十都米外,路旁竖立的石碑,三人却不敢在向前靠过去。
主要还是叶辰,凝重的神情,感染到了周正与别幺幺。
在不断的尝试着用东西去触碰可能隐藏着的机关时。
三人身后,突然出现了十名衣着破烂、脸色发黑的男子,那一副副枯瘦的模样,神色亢奋而疯狂的向着三人冲了过来。
临近三人不到五十米时,这些仿佛刚吸完鸦片的男子,掀开了自己破烂的衣衫,露出了里面捆绑在一起的炸药,嘴里开始不停的怪叫着。
看着那燃起的青烟,叶辰三人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
周正连忙大吼道:“冲过去,乘现在炸弹还有引线,把他们扔回去。”
此时,前方有隐藏的危险,后方又出现一群捆绑着炸药的死士,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叶辰听到周正的声音,不假思索的冲了上去,在临近一名死士时,他竟然只看见了其眼中的疯狂,竟然没有对死亡的畏惧。
让他都不由的感到浑身发冷,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止,一个侧身,躲开了第一名死士的扑击,抓住其胳膊,借着一股前冲的力道,把着人,扔到了另外一名即将靠近的死士身上,瞬间形成了一个短暂的路障。
叶辰连忙后退数十步,单手抓出一家商铺的木门,放在了背后,顺便把别幺幺保护在了怀里。
剧烈的爆炸声,猛然响起,冲天的火光,伴随着一堆碎肉断骨,四射飞溅着。
叶辰都被这强大的冲击波,直接冲飞在地,身后的木板上,传来一连串的噼啪声,连连作响,随即破碎开来。
不过还好这种炸弹杀人的方式,靠的就是冲击波的震动,伤害人的身体内脏,对于他们这些被灵异强化过的身体,反而伤害性并不大。
叶辰咳嗽了几声,把胸口出淤积的一团闷气,吐了出来后,便把压在身下的别幺幺,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