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在座的各位,生而为人是我的错吗!”
言芩扬起小脸,自问自答道:“生而为人我没错,生而为人却对魔界心存向往,这才是我的错。”
“站起来说。”
谢琮元看她好像要开始一番长篇大论,好心肠地免她下跪。
言芩起身的时候双腿一软差点瘫下去。
她正了正身子:
“如今天界气势汹汹,各位看到了吗!区区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太子,竟然让你们魔族的人争先恐后去为他贺寿!试问,现在坐在你们面前的这位太子殿下,他的十八岁生辰,可有人记得?”
谢琮元眉毛一皱,感觉有被冒犯到。
言芩眼神环绕四周,“各位愿意给天族做牛做马,而我,一个从小就向往魔族的人,却觉得不值!”
人群沉默,没有人回应她,却也没人再说滚下去。
“天族规矩繁多,哪有我们魔界自在;天族宫殿遍地,哪有我们魔界美景诱人;最重要的是,天族的人个个满口仁义道德,哪有我们魔族的人刚直坦率!”
“可是我没想到啊,一个个宣称看不起天族规矩、秩序的人却来指责我,说我区区一个凡人不配参加魔族的比试!各位扪心自问,不觉得自己已经成了自己最看不起的天族人吗?”
人群中纷纷低下头来,那个最开始喊滚下来的脸最臊。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谢琮元指着言芩,转头对他身边的小官连连赞道。
“阿芩果然就是阿芩。”
台上的邢五感叹道。他手下蓝桑的手已不再冰冷。
“生辰宴上修为极高者甚多,各位觉得我为何要苦心积虑参加比试,难道我真的同白小慧一般目光短浅只为了去见一见那太子?正如各位所言,我区区一个凡人,难道我就不怕上天庭身份败露吗?我为何抛弃生死也要献舞的原因,各位有想过吗!”
“是什么原因,快说快说!”
言芩的问题引起了谢琮元的好奇,他急切地催促道。
魔族的人也目不转睛盯着她等答案。
言芩继续慷慨激昂:
“敢问在场应该没人不知天族太子李湑不喜凡人吧?而我,秦妍,一个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的凡人,却与生俱来一样李湑最讨厌的东西。”
言芩咬住嘴唇:“每每想着我这孱弱的凡人身体无法入睡之时,只有这唯一的好处激励着我。”
“我当然要好好利用这次机会,让李湑见识到,他讨厌的凡人,也不是好惹的!”
“各位应该猜到了吧,我苦心积虑上天庭,为的就是打天族太子的脸!”
不好意思啊太子殿下,只能拿你来做文章了。
紫星宫中,正闭关修行的李湑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他食指掠过鼻尖若有所思。
“其言灼灼,其理凿凿啊。”
离她最近的,最受她情绪影响的周圆圆感叹道。
言芩觉得差不多嘴炮够了,就把矛头指向白小慧。
“白小慧!”
言芩突然悲愤地指着白小慧。
“瞧你这么讨厌我,可我明明跟你无冤无仇,莫不是你怕我抢了你的天族太子殿下!”
“你休要胡说!”
白小慧面上一红,其答案不言而喻。
言芩冷哼一声,“怎么说也是一个魔族大小姐,却为了天族的人争分吃醋,真是玷污了魔族的脸!”
白小慧恼羞成怒,飞来一掌道,
“看我不把你杀了重新投胎!”
掌风呼啸,毫无灵力的言芩一时躲闪不及,正觉得自己即将要重新投胎之时,一阵香风扑来,她落入到一个天仙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