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成这是个道教兴盛的剧本?秦观记下此事,继续在地图上找起了泗州的踪迹。
这次更加的轻易,在太青的西南面,隔着横贯帝国的一条河流,再往南一点,泗州、贵州、德州、镇州四个大州跟太青上青两州隔河相望,填充起了帝国的西北和西南。秦观看着这个地形心头一跳。
万一真理教趁着这次太青上青两州的灾荒趁势北上,同时再就近发展教众的话,起码半壁河山都会陷入动荡,而且盛京所在的直隶和这一片危险区域的距离并不遥远,可以留作缓冲的地方不过区区三州之地而已,如果帝国军队不能及时反应的话,这帮宗教爱好者想要占据半壁江山并不是一件完全没可能的事。甚至有几个绝世猛将的话,盛京城头换龙旗完全不是痴人说梦。
秦观一下子想起了黄巾军,想起了白莲教,想起了太平天国,如果真的有这个举事速度的话,离乱世开启,大概还有一年?他突然有种看到历史车轮滚滚向前的怪异感觉,扭头看了看正在休息的老皇帝,这种怪异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他忽然觉得时间有点紧迫了,决定在京城好好观察一下那位中毒的太子殿下,再去现在仍然没有踪影的内阁首辅家里小住几天,就加急去泗州看看这个真理教的面目。
他看着这位正在睡梦中的天下至尊,心里已经给对方判了个死缓,不由觉得有些滑稽,这个现在仍然握有天下的老人大概想不到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些什么吧,无知有时候确实是一种幸福,如果各地叛军起势,正在大肆攻城略地,身为帝国的主人,想睡的这么安稳也有点困难,起码易地处之,秦观觉得自己没有足够的心理素质好好睡觉,说不定刘禅那种人可以?
吃瓜群众秦某人正在毫无心理负担的默默吐槽,反正国不是他的,天下不是他的,甚至这个世界都不是他的,这个世界乱成什么样子,跟他也没一毛钱关系。
正百无聊赖的吐着槽,正在榻上睡着的皇帝猛地一下坐了起来,连带扯动其他东西的响动吓了秦观一跳。
老皇帝明显不是被噩梦惊醒,此刻他的目光清明而幽沉,丝毫看不出疲惫,他坐起后径自起身来到了白天坐着的那张书桌前,定定的坐了半晌,才语调低沉的说道:“进来说话。”
养心殿的殿门被轻轻的推开,一名內侍躬着身子走了进来,“皇爷有何吩咐?”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回禀皇爷,现在子时刚过一刻。”,太监顿了顿又说道:“皇爷可是头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奴才这就去请太医来。”
“不必了,你持我口谕,去太子那走一趟。”
“请皇爷传旨。”
“你去告诉太子,信王年纪也差不多了,就藩的事,就交给他这位大哥了。”
“可殿下现在还……”
“传话即可。”
秦观眼睛一亮,现在有机会去看看这位倒霉的太子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