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问尴尬的挠了挠头,无法反驳。
另一边,那个保安颤颤巍巍的站在原地,只觉得这鬼地方越来越瘆得慌了。
“TMD...要不是这里开的工资高,老子死也不来这种地方...”
他叫豪岛梅,刚来这里工作了不到一个星期,精神状态就差成了这个样子,皮肤病态的苍白,黑眼圈比眼睛都大,头发都掉了不少,还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失神,整个人仿佛僵尸。
而此时正值午夜,他杵在这里更是浑身冷汗,但却不能离开,毕竟自己被老板要求夜晚守着酒窖,好像是为了防止那几个来庄园的家伙进酒窖投藏酒。
“神经病吧!谁他妈会在这种阴间地方大晚上出来偷酒啊?”
豪岛梅暗骂了自己的老板不是东西,然后擦了擦自己头上的冷汗,结果擦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蹭下来一大把头发,他看着手中的一大团发丝,面色惨白。
“你妹的...老子才干了几天,就跟得癌症了一样?不行...再这样下去要出事...明天辞职吧,回家种田也比在这里轻松...”
“只希望今晚别出事吧...这鬼地方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感觉到处都是视线...”
此时此刻,豪岛梅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一开始还只是有点阴冷,觉得很不自在,但从刚刚开始,黑暗中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盯上了自己,那针扎一样的视线挥之不去,仿佛百爪挠心。
“该死的...怎么办?他妈的我就不该来!这种鬼地方谁不要命谁来!”
汗水浸透了衣衫,牙床开始颤抖,膝盖逐渐使不上力,脊椎仿佛被冰冻,就连呼吸都费尽了心力。
豪岛梅拼尽全力控制住自己不落荒而逃,夜仿佛更深了,黑暗在蔓延,不管那未知中的眸子是什么,反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那视线仿佛深渊海沟内的邪神,一个不注意就会勾走人的心魄。
“好冷...”
“谁!”
四面八方的黑暗中,不知何处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那语气如同一个被虐杀的怨鬼,戾气滔天,对所有活着的生灵都保有狰狞血腥的恨意。诡怨,咒恨,仿佛世间所有负能量的集合体一般。
豪岛梅再也绷不住,一声尖叫,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撑地,大口的喘息着,四周的黑暗更加深邃了....里面仿佛藏着扭曲的怪物,畸变的邪恶,诡异的阴祟。
“啪嗒...”
在豪岛梅崩溃的视线中,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突然从黑暗中走出,她面色冰冷,容貌出尘,只是身穿的一袭白衣,在月光中散发着森森鬼气,而脖颈间的一条红线,显得有些扎眼。
“你...你是谁...别过来!走开!”
豪岛梅手脚并用,崩溃的往后移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任谁都不会觉得这个美女是来搭讪自己的。
“好冷....好冷!”
一步一停,女子的身姿仿佛一个木偶,被什么人牵着往前拖动,无比的僵硬。
豪岛梅最终背靠酒窖大门,退无可退,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诡异女人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好....冷...”
那女人停在了豪岛梅面前,而他此时的精神也绷到了极点,那女人弯下了腰,和他四目相对。
“啪!”
仿佛是头颅没安牢固一样,女人的脑袋脱落,像个皮球一样跌入到了豪岛梅的怀中,原来脖颈处并不是什么红线,而是被斩首的殷红裂口。
豪岛梅本能的接过头颅,他愣了一下,看着怀中的脑袋还在冲自己眨眼,而那女人的脖颈断层正对着自己的鼻尖。
紧绷的精神终于不堪重负,断裂开来,豪岛梅双眼一翻,口吐白沫,膀胱一松,尿了一裤裆,就此昏了过去。
“冷...”
苏雪柔看了眼这个昏过去的家伙,嫌弃的捡起自己的脑壳,又按回了脖子上,缓缓的走回了灌木丛中,重新寄宿到了雪柔花上。
“呃....我不是说了吓跑就好吗...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秦问看着仪态“安详”的豪岛梅,有点同情,但苏雪柔却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对方胆子太小了。
秦问拿苏雪柔没办法,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干涩的眼睛。刚刚豪岛梅觉得被盯上的一瞬间,就是秦问的【鬼瞳】起了作用,在无形的给他施加心理压力。在精神绷紧后,苏雪柔出场,这才直接给他吓昏了过去。
“【鬼瞳】还挺好用的,只是眼睛有点酸,基本没有什么负面影响。”
秦问很满意技能的效果,不由得点了点头。
随后,酒窖大门无人阻拦,秦问轻松的打开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