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一层又一层的树荫,淡淡地在地面上撒落了一地光斑,忽明忽暗。看出即将来临的变化,树梢在风中轻轻摆动,沙沙地笑了。
一个浅浅喘着粗气的少年,倚在了树下,他擦了擦额角的细汗,看看展开的地图,皱起眉头:“我怎么就听了那老头的胡话一个人跑了出来?姐姐会因此担忧吗?唉,那些事,我应该是早就看透了的,怎么忽然就放不下,想去找那缥缈的希望了?”他有些自嘲地笑笑,阳光撒在他并不错的脸庞上,给他带来一些朝气,却没有照透他眸子里的幽暗。“我只能给我亲近之人带来耻辱,注定就是个废物吗?呵。难道我的未来是由别人决定的?……按我现在的脚程,达到学院至少还有七天。招生是八天后,时间有点紧啊。后面的路可能没有休息的机会了。”
树荫外的阳光虽未及毒辣,却也可以说是灼热了。少年心里总有种莫名的感觉,后面的路程恐怕他是走不完的。即使只是淡淡的一丝,他也清楚,这确实存在,哪怕按他的体力不可能会出现这个状态。抬头望那树冠,似乎看到它在眼前剧烈晃动了一下。还是有些热了吗?他这么想着。明明自己也不是很累,但当看到这棵树时,就莫名萌发出想要休息的念头。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牵引着自己,如果他没有选择休息,他就会失去什么。他一时有些发怔,也许是后面他再也不会遇到这样一个可以免费休息的地方了吧?并不充实的钱包似乎给了他理由。
突然“噗,噗,噗,哧”几声,随即地面也微微震了一下。可以确定,有东西从树上掉下来了。会是什么呢?会是什么麻烦吗?少年心里有个声音在劝说他不要因为好奇沾惹上麻烦,同时又有一个非常幼稚的声音“可能是只大鸟掉下来了!”好端端的,大鸟从树上掉下来?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会是他的想法,更不敢相信的是自己居然已经站起来向着声源走去。他在心里呼喊了某种植物的名字,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就像个单纯无知的小屁孩。抱有这种想法的他一点也没有其实自己也不过外傅之年的自觉。
随即,他看到了一个衣裳凌乱,卷着些树叶,发丝与树枝互相缠绕,像是败花一样的女孩。她的脸蛋通红,闭着的睫毛像蝴蝶般轻轻颤了颤,眉头微皱,无比柔弱与无助。少年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只是心中顿时萌生几分怜意,似乎看到了那个被人看不起,只能靠姐姐和家族庇佑的自己。尽管理智叫嚣着“一个好端端从树上掉下来的女孩绝对没那么简单!”,自己却在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甚至有种想要保护她的想法。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也许是想给同样弱小的自己一点慰藉,他不想让她经历那些人心险恶,不想用那些阴暗去猜测她。保护她,好像就保护了那个别人眼里弱小的自己一样。
欧阳凌迷迷糊糊中睁眼,就看到一个很大很大的树冠,以及一个一身光斑,满眼温柔和小心翼翼的少年。心脏怦怦跳了跳,原谅她一个母胎单身的老阿姨没见过世面。身体发软,没有力气,眼前是朦胧的,看不清楚。“是梦啊,”她独自嚷嚷“城里可没那么大的树。”默了默,她非常自然地想起一个非常顽强的植物,又道:“没想到我难得梦到一次异性居然还是个小屁孩。春梦?单身的我居然已经饥渴到如此地步?连小孩也不放过?!难不成我好这口?”又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不可能!我可是根正苗红好青年!我一定是母爱泛滥了,回头就找几个孩子养成的游戏消遣消遣。不过这温柔又纯净的眼睛也太犯规了吧?一个成年人被小屁孩关心什么的,真是天使一般的孩子啊。好儿子!妈妈爱你!”随即又闭上了眼睛。既是因为脑子迷糊得不行,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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