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周贤,再看着赵朔,说不出话了。
江辞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下有师兄好受了。”
马九万关死了道观大门,这种自家事还是不能让外人看了去。
毛驴在一旁干着急,恨不得替陈九答道一句“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周贤眉眼一翘,挡到陈九身前,对赵朔皱眉道:“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我先认识陈九的,肯定得是我先来!”
赵朔突然收了大戟,反问道:“那之后就该是我了吧?”
周贤眉眼越皱越深,觉得有些不对,刚要反驳。
赵朔已经朝着陈九挥手,“那下次我再来吧,做好准备哦。”
话语刚落,赵朔身影便消失在了道观中。
陈九咧着嘴角,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周贤咬着牙,转头朝陈九沉声:“不准!”
陈九顺势拍了拍周贤脑袋,“你是老大,听你的。”
周贤面色再一红,声音弱了起来,“嗯嗯。”
“切,没意思。”江辞吐出瓜子壳,觉得剧情太过平淡了,难道不该是赵朔大打出手,与周贤互相扯头发,然后师兄出手制止,进入到强制二选一的戏码嘛。
马九万也抓来一把瓜子,“其实还挺不错的。”
毛驴是恨铁不成钢,“多好的机会啊。”
闹剧也就这么结束了。
月底时,便到了喜庆日子,陈九把能想到的朋友都请了一遍。
处于白骨道观的牛墨、周煜、关鹿嘹三兄弟,学宫的梧桐居士,中土神州的斩龙老剑修,柳熠、靖正鸿……
等等故人,尚存于世的,陈九都请了个遍。
可也有人不在了。
镜花水月变作的小人倒在了边关战场,江辞与陈九说道此事时,面色满是哀伤与自责。
陈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江辞,因为他也很伤心。
扶摇山的余淼也邀请不来了,虽然隔的近,但心已很远了。
曾经的三人可能再也聚不到一堆去了。
即使陈九已经天下第一。
这天晚上,李仙一个人喝着闷酒,一直望着扶摇山的方向。
陈九身着喜庆的新郎红衣,是由周贤轻手绣的,瞧着精致得很,当下坐到了李仙身旁,端起一杯酒,问道。
“还在想她?”
李仙点头。
“怪我。”陈九将酒喝完。
李仙摇头,“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陈九抿着嘴角,“我大概是想得明白的,可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想得太明白好。”
“嗯。”李仙又端起了酒壶。
道观了十余人,一直喝到了半夜,都在聊往事。
也只有往事可聊了。
等到夜深时,人便静了,纷纷让陈九回婚房去,别让周贤等久了。
陈九走到门口,理了理衣衫,心情难得的有些忐忑。
毕竟是第一次。
他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看着端坐着,盖着红盖头的周贤,嘴角温和一笑,上前轻轻撩开,歪头打量着周贤惊艳的容颜,呆愣看了一会儿,随即笑道。
“是不是等久了。”
周贤红润着面色,只呢喃一句,“夜深了,夫……夫君。”
陈九点头,“收到。”
他将周贤抱到床榻上,就这么压了上去。
周贤轻吟一声,抓着陈九衣襟,忽得道:“还记得你以前给我讲的故事嘛。”
陈九皱眉,沉思一会儿,试探问道:“少年啊兵?”
周贤俏丽脸庞红的几乎像要滴出水一样,轻轻点头,“就按那个来。”
陈九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