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要比陛下更狠!”
“最可怕的是,雍王,几乎毫无破绽!”
听到林秋石如此评价,宁安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服之色,却被林秋石接下来的话,给镇住了。
“而今,雍王要做的,是铲除大禹王朝百年之积患,他要洗牌天下世家,要撬动我大禹之根基。”
“四大望族,与国同立,他们掌握着我大禹的各个命脉,就连朝廷,也要敬其三分。”
“可如今,雍王殿下才掌权一年许,陈家已经化为历史。”
“最可怕的是,大禹,并未起太大的动荡。”
听到林秋石的感慨,宁安也是个聪明人,瞬间便明白了过来,失声道:“左相的意思是,老……二哥是准备对天下世家动手?”
“呵呵!”
林秋石也是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若非如此,他又岂会放弃雍王,而投向才华谋略手段尽数被碾压的齐临王?
“他怎么敢啊?”
“父皇如今登基已经十余年,都不敢轻言对世家动手,他……他怎么敢?”
“殿下,他不是敢,而是已经做了!”
林秋石悠悠一叹:“这其中,自然有陛下的推波助澜,甚至,陛下准备推行科举之法,就是要递给雍王一把剑。”
“谁动杀谁!”
“若是成,则功盖千古,若败,雍王有陛下护着,无非是败上一场。”
“最重要的是,无论成败,陛下未曾站在台前,便能将动荡控制在可控的范围内,这便是雍王和陛下的默契。”
“也是雍王的底气。”
宁安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自惭形秽的神色,沉默了许久,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以左相看来,他们能成吗?”
“老夫……也不知!”
“那……左相大人,希望他们能成吗?”
“也不知……”
林秋石的脸上尽是复杂,从他的本意而言,若是真的能打破这士族门阀垄断的时代,那么大禹之势,必定气如长虹,崛起之势,再无无人能挡。
可关键是,能成吗?
世家门阀,天下望族,在这片土地扎根了百余年乃至数百年,多少王朝更替,他们巍然不动,犹如傲立青山之古松。
想要动他们,又岂是那么容易?
更重要的是,他还是这其中的一员,满朝文武,九成都出自这些世家门阀,又岂会自掘根基?
“单从魄力而言,我不如二哥!”
宁安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折服之色,不过随之涌起一抹战意:“依我看来,这一局,尚未开始,父皇和二哥已经败了。”
“未必!”
林秋石摇了摇头,苦笑道:“若是单靠陛下,哪怕心里有这个念头,十年之内,也不敢有任何的妄动。”
“可雍王,还有他不敢做得吗?”
“相爷对雍王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
宁安心中总觉有些不舒服,明明是自己的人了,还一直在吹捧自己的政敌。
若非他现在需要依仗对方,怕是早就大耳瓜子扇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