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中二少年

道：“有没有人能给你作证？”

    “没有。”白银山低下头，欲言又止。

    “你……”李遥脑子里走马灯一样的飞过各种可能性，汇总到最后淡淡的问了句：“是不是不记得之后的事了，就像昨晚一样？”

    “是的。但我相信他绝不是禽兽不如的人！”

    “好了，我相信你！”李遥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在白银山身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只是眼前所知甚少，还需要他的捕快身份协助查案，离魂症的事只好先放放。“张百万是个怎样的人？”

    “他是王珠珠的未婚夫，他爹张千亿是本城首富，除了主业“貔恘钱庄”和各地分支票号之外，各行各业都有涉及，只可惜……那张百万却是个痴儿。”

    “中二少年配白富美这么暴殄天物？”化妆这种事无论到了哪朝哪代都是女人的天赋技能，李遥放下铜镜已是红粉青娥，三两下拾起白银山的衣物丢了过去，“走吧，带我去见张百万，我帮你证明那个你不是禽兽！钱捕头那边若问起我帮你搞定。”

    “好。”白银山草草收拾了一下，二人便离开了碧波楼，谁也没留意到高牧天从始至终坐在隔壁秋婵的房中，静静的听完了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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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府位于城北，与昨晚去的城南王府在同一条主干道上，南北遥相呼应，但排场却比王府还要大得多，李、白二人抵达张府时正赶上府里忙进忙出的筹备着张百万的婚事，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正指挥着七八个家丁将各色的菊花搬进院子，另有四个体型健硕的家丁共同协作，将写着金色双喜字的巨大红灯笼挂上府门，更有婢女老妪们将绣着金丝银线的波斯地毯，从大门口一路铺进府内……

    “幸亏翠芝没来……不然，她又多了一个投井的地儿！”李遥看向白银山，示意他向管事男子亮明身份，捕快的腰牌果然好使，管事自称张二两，见是官差不敢怠慢，赶紧领着李、白二人入府，一路所见亭台水榭处处如诗如画，更有仙鹤、孔雀等珍禽栖息其中，穿过奢华的前院，三人沿着彩贝雕刻的八仙长廊来到中院正堂，还没进屋，就听见一个青年男子的怪叫声：“快放手！你个败家爹！”

    管事的挠挠头尴尬的笑道：“差爷见笑了，我家少爷就是这么直爽，”话还没说完，屋里又传来一位中年男子的嚎叫“儿啊！刀下留情！”不用问也知道，屋里正是张千亿、张百万父子二人。

    管事无视李、白二人的好奇表情，淡定的补了句“习惯后就好了，二位请！”

    李遥跟着白银山进入屋内，看到一个红衣男子，披头散发，背对门口站在一张玉石长桌前，手起刀落，一张有诗有款的泼墨山水画被他用一把菜刀瞬间一分为二。

    “这可是为父唯一的一幅吴道子的真迹啊！”站在一旁的张老爷气得顿足捶胸，一身横肉被震得上下翻动，浑身的金饰叮当作响……

    “您这不是就有两幅了？”李遥话音刚落，红衣男子转头看了她一眼，狂笑到，“还是这位娘子懂我，哈哈哈！”这一转身，李遥也终于看清了张百万的正脸，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好美的男人，这名字起得也太随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