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紫檀椅子散架后,张百万异常平静的回到他的故事,“还说要拿出七条银狐尾做嫁妆,这城里谁不知道他家有九条银狐尾价值连城,能拿出七条来陪嫁,王宝宝肯定是他的心肝宝贝啊,可却刻意说亲给我这个全城公认的傻子,不奇怪么?但是我和败家爹转念一想,娶个媳妇就能赚到几十万两银子也划算啊,就答应了,谁知道就在昨天下午,皮盒子自己跑到我家,说不嫁王宝宝,改嫁他的二女儿王珠珠,而且王珠珠过门就只有两条银狐尾陪嫁,我是真的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昨天晚饭过后,我趁败家爹和皮盒子喝茶刮油的时候,去了趟王府见了王宝宝。”
“什么时候?”李遥问出了关键问题,还不忘借着整理衣襟挺胸正对张百万,摆出一副“老娘还行,是你眼瞎”的样子。
“酉时初吧……那王宝宝真的很一般。”张百万一手托着下巴慢慢走到门前背向李、白二人,若有所思。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王金盒临阵换帅?你就没问过王宝宝么?”李遥继续追问。
“问了,”张百万出人意料的惜言,“然后我就回家了。”
“你们什么也没发生?”白银山有点按耐不住,插话问道,“你就这么直接回来了?”
“对。”又是一个极其简单的确认,只不过这次张百万似乎想彻底闭口不谈了。
“敢问张老爷,那王金盒是什么时候离开张府的呢?”白银山转向张千亿发问。
“也是酉时后,”张千亿搓了搓手上的大金镯子,补充道:“老夫本来留他共饮普洱茶,想再问个明白,但是那王金盒话不对题、心不在焉的样子,没喝上两口就说有事也走了,这么算来和我家小万万应该是前后脚……”此话一出,室内便突然鸦雀无声,这王金盒正是发现尸体的第一人,命案虽然发生在昨夜,但此事不用一日早已街知巷闻,四人各有所思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
“不如……”一直低头思考的李遥轻挑了一下眉毛,望向张千亿开了腔,“老娘给您讲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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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世代经商,除了主业钱庄、票号外,各行各业皆是信手拈来、财源滚滚,唯独这皮货生意相形见绌,同时张家独子张百万因幼年横祸,加之张老爷处理不当,痴儿谣言挥之不去,姻缘遥遥无期。一日,皮货巨贾王金盒来张府提亲,属意出嫁长女王宝宝,并承诺七条银狐尾作为陪嫁,张家认准了这桩婚事一箭三雕:一,七条狐尾价值不菲;二,张百万成婚,谣言不攻自破;三,王金盒如此重视王宝宝,日后王家的皮草生意自然也就是张百万的囊中之物。岂料是南柯一梦,王金盒突然变卦,告知张家父子换女出嫁,张百万连夜入府与王宝宝相见,才发现悔婚的原因竟是入宫选秀,或许还被王宝宝耻笑是个痴儿!一怒之下,计上心头,张百万奸杀宝宝、毁银狐皮,再娶王家独女,占尽王家家财,可谓金玉良缘!”
李遥一口气讲完了故事,觉得自己文言文的水平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