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王巴氏紧紧的盯着李遥,一步步靠近。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李遥看到巴氏手中的镰刀,突然想起自己昨晚忘了问高牧天谋杀王宝宝的致命凶器是什么,“能先放下镰刀,咱们把话说明白!”
“哼!还说什么?你头上戴的东珠发钗和这身七彩轻纱流仙裙都是我家老爷从波斯商人手里重金买回来的,今天上午我才见他拿出来送给珠珠,这会儿怎么就到了你身上!老娘你好大的胆子,区区一个青楼楚馆的老鸨子,偷窃也就罢了,还敢明目张胆的穿在身上,大摇大摆的徘徊在失主家中?”王巴氏一手提起镰刀,指向李遥大吼:“给我脱下来!”
“吓死我了!”听闻是误会,李遥终于松了口气,赶忙把刚刚发生在王珠珠房里的事原原本本的给王巴氏讲了一遍,除了埋怨女儿任性妄为,王巴氏也连连道歉,将李遥领进了自己的房中。
“珠珠真是没分寸,家丑不可外扬,还望老姑娘能守口如瓶。”王巴氏一进房间,便心急的嘱咐起李遥来,生怕眼前这个老鸨子,把自己弟弟巴不宁做的事转身传的街知巷闻。
“我过几日就离开这里了,您弟弟与王宝宝小姐的爱恨纠葛与我无关。”李遥之所以这么说,一方面是为了打开眼前这位谨慎妇人的话匣子,另一方面她也是实话实说,等案子结束了,她离开了这个副本,可不就跟这些人再也见不着了么。
“哪有什么爱恨纠葛!是我!是我!都怪我引狼入室!”得知李遥计划离开,可能是觉得终于碰上个可以倾诉的人,王巴氏一手拉着李遥的衣袖,一手按住胸口,瞬间泣不成声。
“这么会儿功夫就两匹狼进屋了……”李遥推敲这王巴氏的用词习惯,想必又是非奸即盗的故事,便扶着巴氏坐下,巴氏这才得将心里的苦水娓娓道来,“都是我的错……五年前,那白氏死后,老爷听了宝宝的话,将原本是妾的我许做了填房,我本以为自己可以转为正妻,便安排表弟巴不宁来王府投靠,可没想到,老爷虽然改我为填房,却没有让我做正室夫人的意思,就连我住的这间旁院,也并未因为我改做填房而调整修葺,还起名‘无闲居’,暗指不养闲人的意思,久而久之,我空有填房的名字,但地位还是个妾,家丁下人们虽然嘴里喊着夫人,但心里从没把我当正室夫人看待。巴不宁入府后,也因为我的处境而受尽白眼,说也奇怪,同是我生养的女儿,这几年,老爷却越发宠溺宝宝,为娘的原本应该高兴,可老爷对宝宝的偏重让不宁起了歹心,一个多月前,他曾向我提出借迎娶王宝宝,参与老爷生意的想法,但最终被宝宝嘲笑着拒绝……最终酿成大祸……”说到这里,巴氏已经哭得泣血椎心。
“您是说……巴不宁求爱不成、怀恨在心,奸……杀了……王宝宝?”李遥被不停刷新的案情搞得有点茫然,进而出口向巴氏确认。
(容作者去抽袋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