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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巴氏有一把镰刀……”这是李遥能想起的唯一算得上凶器的物件。
“比对了,不是。”高牧天低着头,一口肉一口酒的高频率进食,相较于一旁默默吃包子,一言不发的白银山,有一种原始人误入文明社会的视觉差异,李遥正想追问,见高牧天端着酒碗的手,横出中指指向白银山道:“他的刀也查了,也不是。”
“冰刀!肚兜湿了?身边有水?……蚂蚁有没有,糖刀?石头碎片!杀完人敲碎了扔在院子里?……人骨碎片!扎完人留在体内了,你好好查了没有?”李遥穷尽着自己储备的推理小说桥段,却被高牧天一一否定。
“伤口整齐呈三角状,应该就是非常规则的单刃金属匕首,但就是找不到凶器。除非……”高牧天连着几碗酒下肚,一坛桂花酿已经见了底,李遥见他话说到一半突然沉默,以为他喝多了,正准备还他昨晚打在自己脸上那个大嘴巴子,刚全力挥起的手轮到半空,又理智的收了回来:“锦鲤钥匙!你怎么拿到的?”李遥看着高牧天手中摇摇晃晃的鱼型钥匙,瞬间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呦!你也查到它了?”高牧天略显惊讶的撇嘴一笑,将钥匙举到灯火近处,示意李遥和白银山仔细观察。
“红眼睛的鲤鱼?”李遥自言自语道:“这是血迹!”
“没错!”高牧天得意的将钥匙甩在桌上,“王金盒身上发现的,他说是他在王宝宝房内拾回的,要是你最疼爱的亲闺女死了,你还会有心情想到去她的房间找钥匙吗?单凭这一点我就说服了钱捕头,将王金盒关入了大牢!”
“你认为是王金盒奸杀了自己的女儿?”李遥略显不屑的问。
“当然不,由始至终,我都认为这个案子奸、杀不是一人所为。”高牧天两眼放光、自信满满的看着李遥,“而且……我也确认过了,就是城隍庙门口那个瞎子!你不是验了巴不宁么?我想那‘色’字的意思应该就是指迷女干王宝宝的禽兽就是巴不宁吧,而我验的是‘盒’字,算命的老瞎子回了我一个‘死’字!他说‘活人进了一口箱子,就是人死入棺的意思,而死字,正是有匕首的歹人!’,你说,我是不是只要从王金盒嘴里盘出匕首,咱们就都回家有望了呢?”高牧天得意的回头看向李遥,却发现李遥正用筷子夹着锦鲤钥匙在烛火上猛烤。
“蠢货!别毁了关键物证!”高牧天一声大吼,吓得李遥一个哆嗦没夹住钥匙,滚烫的金属钥匙掉在地毯上,硬是烧出了个难看的黑印子。
“我真是高估你了!”高牧天用筷子夹起钥匙,确认血迹还在后,冷冷的说道:“你们俩好好睡一觉,明天中午城隍庙老瞎子的摊位见,我我带你回家。”说完便离开了房间,下楼出了大门,径自向衙门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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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掉它!”李遥并没有挽留高牧天的意思,提起另一坛桂花酿,怼到白银山跟前。
“好。”白银山没有多问,听话的喝下了酒。
“等白义山醒了,我们去找你张百万。”李遥笑着看向白银山,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