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全自己就已经很不错了,你已经为那个孩子做的够多了,已经足够了,没必要在拿自己的命去犯险。”
阮囚无法接受沐黎坚定的眼神,虽然是极度愤慨的话却在最后近乎祈求地说。
沐黎沉默了,像是放弃一般叹了口气。抬头深深看向阮囚,“我知道也许在你们看来这不是我的作风,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冷血冷清的杀手,充其量我也只是个学生,我不圣母,但我也会愚蠢的想保护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所以就算很危险我也要试一试。”
白雅沐渐渐松开了紧紧抓住沐黎的手,他一直觉得自家的沐沐还是以前那个怕黑爱闹的小姑娘,但早在没有注意的时候,他心尖尖上的小姑娘啊,已经成长成了一个能够保护别人的人了。
燕清像是无可奈何地泄了口气,挠了挠后脑勺无力地说:“知道没办法改变你的决定,那就只能选择相信你了,注意安全。”
听到伙伴鼓励的话,沐黎一直紧绷的神色微微有些放松,阮囚别扭的别过脸,就像是小孩子生气一般不愿意理她,沐黎见他那么小孩子气的样子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我发誓,我一定会安全回来。”
阮囚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轻轻地点了点头。沐黎不自觉轻笑,而后消失在了茫茫白雾中。
独自一个人战斗的沐黎没有了平时跟伙伴们嬉笑打闹时的不正经,精致可爱的小脸上是罕见的严肃和警惕,血色的唐刀早就紧握在手中。
这白茫茫的雾气,似乎给这血色的唐刀镀上了一层薄纱,沐黎眉头紧皱,警惕的看向四周。刚才强行使用空间异能吸食这奇怪的雾气,对她的体力和异能都造成了很大的负担。
如果真的倒霉到被丧尸和那个暗中下手的人包抄,那可真是不妙了,俗话说,这世上的事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沐黎刚刚脑补完最坏的一种情况,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极快地靠近自己的后背,身体下意识朝着一旁闪避,一抹足足有沐黎小臂粗的藤曼径自擦过脸侧。
发现自己偷袭未果,藤曼迅速的朝回缩去,沐黎下意识地闪避后,顾不上脸颊一侧火辣辣的疼痛,硬是挥动唐刀将尚未完全缩进白雾之中的藤曼砍了一截下来。
刚才宛如游蛇一般的藤曼在被砍断之后就如同普通的藤蔓一样,沐黎瞥了一眼地上的藤曼,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当初在帝都门口,可不就是这么个东西吗?能搞到变异樟树的种子,还能用的那么纯熟的还能有谁。
“孙河,没必要躲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想杀我,但既然你已经对我身边的人下手了,你也该知道,今天,我俩只能有一个活着。”暗处的孙河听到沐黎无所顾忌地声音心底咯噔一下。
没想到仅仅是一截被砍断的变异樟树藤曼就能让她猜到自己的身份,更是不顾及他手上的安泽直接就这么喊了出来,难道她就不怕他直接撕票吗。
“别想着什么撕票了,你应该也知道你手上最大的底牌就是安泽,他要是真没命了,不只是你,你的朋友,家人,爱人,一个都跑不掉,统统都给我陪葬。”像是知道孙河心中所想,肆无忌惮地威胁道。
而暗处的孙河却是不屑地勾起唇角,本还算清秀的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只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而已,真的以为他还是之前需要别人为他出头的孙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