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准酒喝得越发狂放,秦侩不但不劝还推波助澜。
酒多贵啊!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喝得越多赚得越多。
这是算不准和秦侩这对师徒最真实的想法。
酒喝多了,哪有不醉的道理。算不准终于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
而我们的秦侩已经把能吃的都吃了,现在正在摸着肚皮回味!
夜晚,本应喧闹的青楼却安静如斯,坊丁持棍,不良人持刀,弓弩手似乎在防备什么。
聚在大厅的人群,已经失去耐心,小心议论发着恼骚。
“我说这位军爷,我们这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妈妈迫于客人的压力,出口询问,却被坊丁用棍子压住妈妈的肩膀赶了回来。
就在这靠近的功夫,坊丁似乎和妈妈小声道:“等会赶紧带着姑娘跑,什么不要说,也不要问。”
妈妈心领神会,退了回来。这里的客人等级低,只是有点小钱,不会有多大的背景,有钱有地位的都在高档场子。
没人在乎这些人的死活。
坊丁在楼下维护治安,不良人探子都在二楼,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在等什么。
终于,二楼禁闭的房门,吱呀一声自动开了!
众人齐刷刷,张目远眺。
门后却没有人!
门口的守卫纷纷抽出长刀,持弩却不敢靠近,在慢慢后退,他们似乎对房间里的东西很害怕,这让楼下人群看得莫名其妙。
“副帅,这是什么鬼东西,宋帅怎么了?”
“闭嘴,不管什么东西冲出来都格杀勿论!”
“可是……”
“听从命令,格杀勿论!”
“是!”
一句“格杀勿论”似乎点燃了这群不良人的血性,他们不再后退,严阵以待。
“下面人给我看住了,不许走掉一个。”
副帅对坊丁下了命令。
下面坊丁皆抱手称是。
这群不良人个个面露狠色,杀气弥漫。
“哟,这是怎么了?”
紧张急气氛却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
算不准醉得一塌糊涂睡意正浓,却被这群人的杀气惊醒。
“这楼上死的是不是李三,是不是李三?”
算不准酒未醒,脑子也不做主了,晃晃悠悠挣扎起身向楼底走去。
“师父!”
“师父!”
秦侩想去拦,可晚上吃撑了,这会难受地起不了身,感觉肚子要炸了一般。
无力阻止!
“退!”
坊丁持棍上前,一下顶在了算不准胸上,向后一推。
算不准走路都成问题,哪能站稳,一屁股坐倒在地。
“你个狗东西居然敢推我!”
算不准平时看到这些人都是绕道走,今天也是酒壮怂人胆,竟敢开骂了!
坊丁是什么人,那是坊间一霸,平时欺负人那是家常便饭,还很会看人。
这算不准居然敢骂他,想都不想,一棍子直接抡了上去,这一棍要是打实,头上肯定要开个口子。
可棍子确实打在了算不准头上,也疼得算不准叫得犹如狼嚎,可头上却没流血。
“好你个狗日的,敢打你爷爷!”
“看我今天不废了你!”
算不准想也不想抓起一张桌子直接砸在坊丁脑袋上,坊丁直接倒地不再哼哼,而一旁众人吓得退到了墙边。
坊丁其余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更谈不上救援。
秦侩见师父惹祸,不顾肚子难受,拉住算不准就往外拖,想着赶紧跑路。
可不知为何,今日师父身体沉重无比,怎么拖都拖不动,急得秦侩一身汗。
“兄弟们,抄家伙!”
这边坊丁吃了亏,一拥而上,可一只弩箭“嗖”地一声钉在了他们中间的地板上。
吓得坊丁连连后退,望向二楼。
“住手!再敢轻举妄动,格杀勿论。”
这句话不良人可不是针对算不准一人,连坊丁包括在内,吓得坊丁不敢再放肆。
算不准倒是没被吓到,还把徒弟秦侩推倒在地。
“师父,你别闹了!”
秦侩吓得都要哭了,两腿都在打哆嗦。
“咦!这短箭不错,应该能值点钱。”
只见算不准用力,深入地板的弩箭轻易被算不准拔了出来。
仔细一看,乐得不行。
“好东西,拿到黑市能值几个钱。”
“你是什么人,找死不成!”
楼上一人持弩威胁,却被副帅拦下。
“不用管他。”
副帅发话,谁人敢不从。
算不准朝二楼方向看去,没当回事,居然直接上了楼。
坊丁想要阻止,却被不良人副帅伸手阻止。
“由他上来,看他是何路数。”
副帅一句话,算不准路过的不良人纷纷让道,目送算不准到了门口。
“里面死的可是李家三郎?”
算不准站在门口,回头向众人问道,舌头有点大,话说得不太利索,可副帅听得明白。
“正是此人!”
“家里开纸坊的那个李家三郎?”
“已查验,确是此人。”
副帅像是汇报工作一般,简洁明了。
“我自己去看看。”
算不准点了一下头,脑子里还想着那几文钱的事,本能地向屋里走去。
而不良人没有一个人阻止,任由他进去。
算不准醉酒悠然不知,他已沦为送上门的炮灰。
房间的屋顶,已经结满了蜘蛛网,上面爬满密密麻麻的蜘蛛,还有两个白色的大卷。
这一切恐怖的景象,算不准居然都没抬头去看。
他的目光却是在底下搜索。
“这怎么什么都没有,人呢?”
算不准不满地叫唤,屋外的人拼命向上指,意义让他看上面,可算不准酒喝得太多了,脑子里除了钱想不到别的。
“咦……这是什么宝贝?”
这满屋的蜘蛛,他没发现!那床顶巨大的蜘蛛,他没发现!床上的一颗绿色珠子却被他发现了!
他欣喜地扑了过去,躺在了床上,悄悄把珠子塞到胸口。
还回头看看有没被发现,看得门口不良人目瞪口呆。
可算不准再回头时,一个女子睡在了算不准旁边。
诡异的情景让门口的不良人,手都在发抖。
“你是芍药小娘子?”
“听说李三郎就是被你弄得马上疯,死的?”
算不准见女子妖媚动人,衣着不多,脑子里就是两字,妓女。
“呵呵!”
“奴家可不是什么芍药,也不知道什么李三郎。”
“不过奴家想问郎君,你不怕吗?”
女子搔首弄姿,谈笑之间,波涛汹涌,浑身曲线隐隐若现。
算不准有点莫名其妙。
“小娘子不是芍药,生得倒也不错,不知作价几何?”
算不准这是色迷心窍,问人家睡一晚多少钱了。
“讨厌,怎能如此对奴家!”
“奴家可不是这青楼女子,郎君师从何人?”
那女子颜笑打骂,却在打听算不准的来历。
算不准虽酒喝多了,吹牛的本能依然健在,翻了个身躺在女子身边道:“小娘子真有见识,一看就知道我来历不凡。不瞒小娘子,我们这一门知生死,懂一样,上知前五百年,下知后五百年。”
“这阳间之事我等知晓,这阴间之事,我们也是略知一二。”
“怎样,厉害吧!”
“行了,这外面,怎么还有这么多人看着。”
“看什么呢!”
“今天这姑娘我包了。”
嘿,说完,算不准还下床把门给关了。
床上女子还在思索算不准说的是何门何派。
“天机宗?”
“不可能,天机宗一脉单传,传人还未听说出世!”
“难道是八卦门?可也不对啊!这八卦门弟子出门都是成群结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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