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才好,这蜘蛛精可跟我没关系。”
“必须划清界线。”
“师父,你说什么呢?这珠珠娘子怎么跟那两坏胚走了,这要吃亏还得了,不行我去看看?”
也不知秦侩从哪抽出一根短铁棍,面露狠色追去。
可却被算不准一巴掌,抽去了火气。
“别多事!躲远点还差不多,找什么事!”算不准又一巴掌抽在秦侩脑袋上道:“记住,我们不认识那娘们,谁问都不认识。”
“二呆子啊!长点心吧!”
算不准骑驴走人,秦侩愣了下,不解摇头跟上师傅。
吕家离坊市不远。一大早干尸便被抬走,朱红大门紧闭,路过行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恐惧表情下掩盖不住那丝幸灾乐祸。
“去敲门!大白天,连个门都不敢开,真不知道这吕家造了什么孽。”
算不准跳下驴,正了正衣冠。
“师父稍等。”
秦侩自从习武,胆子大了很多,这门砸得哐哐响,砸了老半天,这门慢慢开了一条缝。
“找谁?”
门里人说得小声,没有以往高门宅院趾高气昂,可骨子里那东西还在。
“告诉吕管事,一卦居大师到了。”
听到是一卦居,门房态度又好了很多,赶紧开门迎了算不准师徒进门。
“这边请,这边请。”
那姿态又卑微很多,算不准师徒从未见过这官府老爷家的狗这般谦逊。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嘲讽意味十足。
见门房对他们如此在意,算不准师徒俩走起路来那是昂首挺胸啊!
“贵姓啊?”
算不准边走边慢悠悠问道。
门房赶紧口称不敢。
“小的福泉,从小卖到吕家都四十多年了,大师有事请问。”
这福泉不亏吕家门房,会看眼色。
“福泉,我观一路走来未见一人,怎么回事!”
“大师有所不知,自从发生昨日之事,主子们都吓得不敢出门了,下人们也跑了少许。”
福泉面露恐惧,眼神闪烁,昨夜吓得不轻,到现在还未缓过神。
“你怎么不跑?”秦侩补了一句。
福泉摇头叹息,憋了半天还是答道:“到不是小人不想走,是小人没地方去。”
“大伙都想走,可没地方去不是,这出去也是死,还不如死在这显得快活。”
福泉可怜地直掉眼泪,袖子轻擦,可算不准师徒面不改色,他们太知道这些人平时嘴脸,没有半点同情。要不是为了钱,估计两人都想骑墙看热闹。
“行了,行了!都一把年纪了,还说哭就哭,这进后宅不用通禀?”
福泉带着师徒二人直接到了后宅,算不准还是小心问了一句,这要是秋后算账,他是吃不消。
这吕家算是金陵城名门望族。
“吕管事交代,一卦居来人直接带到后院,没有他老人家指示,我也不敢自个做主不是。”
福泉解释完,算不准安心了。这时候还是要讲点规矩,越是这时候越不能乱,万一处理不了,还可以全身而退。
“这后宅还有谁?”
路行渐远,这吕家大宅越加不对劲,可哪不对,算不准不知道。
福泉小人物,对后宅不太清楚,摇头口称不知。
“师父,我怎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大白天怎么越往里走越瘆人。”
秦侩还想说,却被算不准一个眼神制止。
“来人可是一卦居,算大师。”
“在下吕全,吕坊令家管事,这厢有礼了。”
吕全似是等了许久,笑容满面看不出丝毫情绪,应该是这吕坊令家有权势之人。
算不准走近前,吕全弯腰行了一个大礼,态度恭敬,眼中充满热切、恭敬。
“算某确实来自一卦居,这大师可不敢当,只是一布衣算命先生而已。”
算不准开门见山,对方越是恭敬,他越是要把事情说清,这万一出事可不是他责任。
“算大师谦虚了,这坊间谁不知算大师有镇鬼神之神通。”
“又有谁人不知,这百年鬼宅变成一卦居的事情,大师还是不要藏拙才是。”
吕管家不再多言,算不准也闭口默认,看了再说。
“这边请。”
在吕全眼里,算不准只要是来自一卦居就行,百年鬼宅都能镇,试试也无妨,吕家有的是钱。
算不准是来挣钱的,给钱就行,能不能把事办妥,就跟他没多大关系了。
事成不成,钱可少不了他。
“大师这屋里已备下席面,路费请大师笑纳,今夜就靠大师维护,在下多谢大师了。”
吕管事安排妥当,家里烦心事多,又匆匆离去。
“师,傅听丫鬟说,这吕坊令二郎婆娘就住隔壁,跟我们两大老爷们挨这么近不太好吧!”
后宅大多是女眷,吕家认为一切源头祸端来自二郎娘子,怪事也确实围绕她开始,所以安排算不准师徒住在隔壁,也无可厚非,万一有事也能及时照应。
“行了!吃饱喝足,晚上还要干活。”
算不准不再客气,赶紧收了所谓路费,上了席,师徒二人吃了个满嘴油。
这边吃得快哉,主家可是吃不下,睡不着。
“家主,一卦居来人都都安排好了,其他法师一个没请到,听说外边出了大事,也不知什么事。”
“茅山仙家也不应咱家事,这可如何是好!”
主仆二人皆低头思量。
“这一卦居来人,可有把握?”
许久,吕坊令终于开口。
“不曾许诺,如坊间传闻一般,只接算卦。”
吕全思量片刻,躬身行礼道:“坊令,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如今茅山法师殿,牛首山都请不到仙家,不如重金让这算大师为我们卖命。”
吕坊令淡淡点头:“也只能如此。”
“行了,吕管事有心了。等这事过了,言不会亏待你,你家大郎十六了吧!”
“听说张家十三娘子生得俊俏,虽不是嫡女,但配你家大郎也是够吧!”
这哪还能不够,这张家跟随吕家多年早已熬出头,家中八、九品官的也不在少数,他吕家管事那是高攀了。
吕管事哪还能不明白坊令意思,连忙行礼道谢,欢喜离去,可刚出门,他笑容早已捻去。
这吕坊令虽说不是吕家嫡系,可为自家下属指婚,底下这个面子还是要给,可这也要过了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