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说我‘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甚得吾心’,这什么意思呢,你肯定不懂,太后的意思就是我非常的优秀,很得太后的心意。”
“所以是谁给你的脸来到太后都嘉赏的人的跟前来贬低?”
然后李瑞就直接被秦宁这一连串的问话给问懵了。
秦宁继续道:“那我儿子是什么,是乡君的儿子,你区区庶民却敢大言不惭的说嫌弃乡君的儿子,你是对本乡君不敬呢还是对太后不敬?”
李瑞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刚开始是气,如今就是怕了。
别瞧他平日里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但李瑞其实就是只纸老虎窝里横。
那太后是什么人?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李瑞没见过,还能没从话本里看过吗?
得罪太后的人是什么下场,被杀头都是轻的,重则被诛九族啊!
然后秦宁就说:“我现在就修书一封给太后好好说叨说叨你是怎么不敬她老人家的。”
她说着就让人拿了纸和笔进来。
李瑞一下子就被吓尿了,他顾不得整理自己那被尿湿的裤子,急吼吼的跳到秦宁的跟前,跪地说:“乡君饶命,是小人眼瞎,认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且饶过小人这一命,小人发誓往后绝对不再来乡君跟前找不自在。”
秦宁笑意不减,却突兀的让李瑞觉得浑身冷飕飕的。
李瑞觉得,这女人太可怕了,他往后再也不要招惹这女人了。
秦宁惋惜的说:“但其实我已经给太后去了书信,这会儿书信已经在路上了。”
李瑞一拍大腿,顿时拍到了自己旧伤处,顾不得疼痛就说:“那还等什么,你赶紧派人追回来。”
秦宁笑意收敛,“你在教我做事?”
李瑞忙道:“不不不,是小人错了,还望乡君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小命这条贱民。”
秦宁往后靠了靠说:“也不是不可以,你回去告诉你表姑,若继续如此行事,休怪我不顾念婶母情分,至于你,且去从鄞县绕上整整一圈再回来,我就让人将这信给追回来。”
李瑞忙不迭失的点头,然后顾不得自己湿湿的裤子,就去外头转悠去了。
然后一传十十传百,鄞县中的所有人就都知道,李家的瘸腿儿子尿湿了裤子,还满大街的瞎晃悠。
你说就这二傻子,纵是秦娘子顶着个“弃妇”的名头,且还带着个儿子,也不可能饥不择食的看上他啊。
秦家又不是没有钱!
于是谣言不攻自破,但秦家的二夫人李氏却是气急败坏到了极点。
“不可理喻!我是她的二婶子,她竟敢如此待我,这是不孝,我若坐视不管,那岂不是往后谁都敢在我头上拉屎撒尿?”于是李氏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欲去秦老夫人的跟前告状。
但秦老夫人闭门不见客,于是李氏只得去寻小云氏,小云氏效法老夫人,也说身子不舒服,拒见了李氏。
李氏有气没处撒,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早已等在那儿的秦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