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深。
而今这人却与秦宁看上去很熟稔的样子。
容貌气度身份可能都不俗的男人和秦宁熟稔,一想到这点,秦柔心中就一阵刺痛。
凭什么她们姐妹有这样的遭遇,而秦宁却春风得意。
察觉到秦柔的视线,秦宁回看过去,目光锐利。
顾昭也顺着秦宁的视线看过去,语带告诫:“十四姑娘还是想想要如何同秦家的长辈们解释自己为何会深夜偷盗的事情吧。”
秦柔终究败下阵来,诚如顾昭所言,她眼下最该想的应是如何要同父母解释。
虽然偷盗是二人共同的主意,但姐姐秦苒已经死了,父母不会追究姐姐,只会追究她,更可能会将姐姐的死因归咎到她的身上。
为了不让父母对自己寒心,秦柔心想,自己只能将这一切的罪责都推给秦宁。
相比于历经七年方才回到家中不过小几个月的秦宁,父母总是会偏向自己的。
即便是大伯和大伯母,也应该看在自己痛失姐姐的份上,责问秦宁这个堂姐。
拿定了主意,秦柔便不慌忙了,直视向顾昭的眸子,挤出一抹完美的笑意来,“小将军误会我了,云家与我们秦家素来有着殷勤关系,到自己亲人的店中怎么能叫偷呢,那明明就是拿,理所应当的拿。”
秦柔心道,男人对于女人的示好总是十分受用的,尤其她要比秦宁更年轻许多,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这小将军一定会对她放下成见。
然后秦柔却看到了顾昭厌恶的眼神,“偷自己亲戚家的东西便不算是偷了?我也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宁姐姐从前也没听过吧。”
他看向秦宁的时候,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儿。
秦宁并没有刻意的收敛笑意,道了一声“没”。
在顾昭看来,这是赞许的意思。
于是他越发雄赳赳气昂昂,等到了秦大爷和小云氏跟前的时候,依旧是这么一副大公鸡的模样。
秦大爷和小云氏看着这样精神抖擞的青年人,虽然从前没见过这少年人,心中也是欢喜的。
这是女儿带回来的男人,虽然不晓得其身世背景,但看其什么都表现在外面,便同从前那个心中藏着一肚子坏水的谢文卓不同。
就是不知他和女儿是什么关系。
不过眼下不是问这些话的时候,因着到底提前得到了消息,大房和三房的人都聚在平素里议事的地方,其中段姨娘和三夫人陈氏很明显哭过,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
段姨娘期寄的望着秦宁等人的身后,但很可惜,因秦曦是罪犯,所以她的尸体秦宁并不能带回来,即便是能带来,秦宁也不会给曾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收尸。
段姨娘没能看到秦曦的尸体,彻底绝望,她哭倒在秦宁的跟前,抱住秦宁的大腿说:“七娘子好狠的心,我们家秦曦与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在王妃贵人们的跟前告发她,云家公子是你表哥,但曦儿与你却也是同一个父亲生的姐妹,你怎么就顾此薄比呢?”
“纵是我们家秦曦有千般万般错,但好歹身上同流着老爷的血,你便不能给曦姐儿收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