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浣烟沙,扬他紫衣。
明月,清依旧,照他神仪。
百花,醉江夜,败他冠玉。
月色如水,渗透在风中,倾洒在天地。
他的刀是弯弯的,弯如圆月,仿佛来自九天苍穹。苏靖安第一眼就看到了这柄刀,这确实是柄罕见的刀,刀鞘如白玉,兰花为缀,刀鞘弯弯,而刀光却是明月一样忧郁的颜色,就像月亮一样空旷,深邃而神秘。
花月云起,刀啸风泣。
世间往往都不乏会有神兵利器现世,世人只知珍宝难寻,而站在珍宝的角度想,它又何尝不是难遇主人呢?可眼前的一人一刀却如同天造地设,刀身绮丽,而刀的主人一身紫衣绸缎亦是雍容华贵,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鼻梁秀挺而娇俏,皮肤宛若白脂。青丝如瀑,以紫玉发冠而束,腰间一块白玉青狐佩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甚至于这人连身高都是恰到好处,虽比苏靖安矮出半头,但无论再高或矮出一点都与这刀显得有些不符,这把刀如果换了任何一个人拿在手中,都绝不会有这种飘然的仙气。
“好刀。”苏靖安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刀是好刀,可试刀的人却是有些差得远了。”紫衣刀客说着摇了摇头,其声如涓涓泉水,沁人心脾。
苏靖安拱手回道:“在下苏靖安,承蒙公子出手相助,敢问公子名讳?”
“我叫云歌,流云的云,踏歌的歌。”
“流云踏歌,好名字。”苏靖安笑着回答,对待朋友他仿佛总是喜欢笑的。
江湖兴衰,人来人往,如流云般变幻无常,每个人或许都有自己珍视的,而美好却往往转瞬即逝,还没来得及好好珍惜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可惜这浊世之中又有几人能真正看破,携一缕清风,拂云而踏歌呢?
云歌也笑了,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道:“你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好像无论什么东西在你眼中,都一定要加个好字。”
苏靖安望了望天空,祥和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眉眼也舒展开来,说道:“你看,世间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就算一个人,也还有明月为伴,而我又偏偏总能遇到新的朋友,挺好。”
云歌看着他,看着他那种令人无法抗拒的笑容,一把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是朋友,那总不能怠慢的,这里不远处有一家不错的酒楼,今夜不醉不归!”
“好,痛饮三百杯,不醉不归,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越飘越远,回荡在云中,响彻在天地。
路途不远,两个人很快便来到了酒楼,这里仿佛和刚才的地方完全就是另一番天地,灯火满楼,将街道映衬得婉如白昼,门口往来之人络绎不绝,喧闹声甚至让人忘却了这是在晚上。抬头一看牌匾,不夜楼三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左右两边的柱子上各挂着一副对联,上写着:汉萧何追韩信闻香下马,周文王访太公知味停车。
“有趣有趣,看样子我们来对地方了。”苏靖安说到。
话声刚落,两人脚刚刚迈入大门的一瞬间,苏靖安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之后就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好像说错了,这一刻就好像突然踏入了另一片世界,沉溺,死寂,没有一点声音,甚至连刚刚觥筹交错的碰杯声都已经消失到九霄云外去了,所有的人都只在自顾自的吃着桌上的菜,饮着杯中的酒,一杯接着一杯,仿佛生怕不能把自己灌醉一般。两个人走在大厅,而其他人就仿佛根本没看到一般,就连店小二也未曾跑过来招呼,就仿佛这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他们两个人。
两人自己走到一旁的空桌坐了下来,云歌环视了一圈四周,饶有兴趣的问道:“我们是透明的?”
苏靖安抬起手看了看,道:“我觉得好像还可以看到。”
“哦?那便有意思了”,云歌手臂倚在桌上,托腮问道:“他们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有人不让他们说话。”苏靖安的眼睛突然盯着旁边桌子上放着的一朵花,红的妖异,再看过去,发现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朵血色的花。
云歌道:“是什么人不让他们说话?”
苏靖安用眼神示意道:“你认不认识那朵花?”
云歌顺着他的指引看过去,一枝血色的花突然映入眼底,花瓣倒批针型,花被红色,向后开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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