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华冠文很开朗地自嘲一点不因为自己的体型遮遮掩掩,反而让我感觉这人挺实在。
“华院,因为案件还有些地方需要验证,我们打算去一趟地下室的病房,蒋院长今天不在,听说地下室病房里的病人由你亲自负责治疗,所以想请你协助。”我很有礼貌地说。
“成,应该的,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对我们的声誉也有极大影响,我们也期盼能早日破案。”华冠文二话没说点头答应。“哎,现在这些学生,好好的课不上乱七糟八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都是有大好前途的学生结果就这么没了,我们真不知道怎么给学生家长交代。”
华冠文一边说一边吃力的起来换上白大褂,从旁边端出一个医用托盘,里面摆放着注射器和药物,我瞟了一眼这些注射剂我认识,大多是镇静之类的药物,对于精神病患者注射这样的药物治标不治本。
在翻看合德医学院的资料中多次看到,在治理精神类疾病方面这里独树一帜,没想到用的却是对病人身体危害极大的镇静剂。
“给病人治疗就是注射这些药物?”或许是因为我也是医生的缘故很好奇的问。“难道不怕损伤病人的身体?”
华冠文回头看了我一眼,再低头看看托盘里的药物,估计是没想到我会认出这些药,重重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能治好我们当然会全力以赴的治,不过收治在地下室里的病人说好听点叫治疗效果收效甚微,说难听点那是病入膏肓,精神病是先天基因引发的病变,打针吃药能治好才怪了,何况还真不要小看了地下室里面那些病人,大多智商都高于我们,而且很多在某些领域还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若不是因为患病现在他们的名字怕是家喻户晓,说直白点不是不治,是一点用都没有。”
华冠文还真是性情中人,一点都不像摸爬滚打几十年才爬到这个位置上的老学究,在他身上看不见一点油滑和官腔,句句都是实在话。
“那也不至于给他们注射这些镇静剂啊?”我还是有些担心的问。
“不是我……”
华冠文刚开口坐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那三个饭盒,他连忙停了下来,神情专注的把每一个饭盒都摆放整齐。
“不是我要给他们注射。”
华冠文又只说了一半停了下来,反复看了好几眼那三个饭盒,他本来就肥胖动一下都会喘气的人,居然不惜半蹲下身体去仔细看那三个饭盒,然后再伸出手小心翼翼把其中一个饭盒重新移动了丝毫,他怪异的动作让我有些好奇,观察了好半天,才明白他是想把三个饭盒丝毫不差的摆放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看样子华冠文有很严重的强迫症,等到他多次确定后注意力才重新回到之前的问题。
“不是我要给他们注射,这些病人无时无刻不是想方设法逃出去,而且他们极具攻击性,多次趁着医务人员不备发动袭击。”华冠文一边说一边把他的右耳翻下来。“你们看看,这就是我之前在治疗其中一个病人的时候,稍微不留神就被从身后袭击,幸好我反应快只咬到耳朵,否则我的颈总动脉就被咬破了。”
我们的目光落在华冠文的耳朵上,上面的确有一块残缺,从伤口愈合的程度应该是很多年前留下的。
“为什么要在地下室加固一道铁门,就是蒋院长担心有疏忽,让这些危险的病人逃脱危及社会,所以她才要求除了我和她之外,任何医务人员不得擅自接近这些病人,原因就是为了避免再出现像我这样的类似情况发生。”
我们若有所思的点头,再看看华冠文那肥硕的身体,要给这些病人治疗注射本身就是一件很费力和危险的事,想到这里多少对华冠文还有蒋馨予有些钦佩。
“华院,今天我们想勘查一下地下室的病房,如果有可能我还想接触一下里面关押的病人。”我很客气的看着华冠文说。“能不能请你暂时先不给病人注视镇静剂,我想在他们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接触他们。”
“这个……”华冠文面有难色,很为难的说。“不是我不配合你们,就怕万一出什么事这责任……”
有口腹之欲的人多胆小怕事,看来这华冠文也是这类人。
“你放心,我们是查案一切责任我们会自己承担。”我理直气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