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山寺在公园之上,所有的路都是翻新修建过的,虽然没有大城市的马路宽广开阔,但林间小路,路面平坦,两边青葱大树做陪衬。
别有一番风味。
三两黑色悍马车型统一,速度不快不慢的开来,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的的目光,当然,大多数人以为这是赶了巧,三辆车型一样的车碰到了一起,但若还有闲心去看看车牌的话,会发现三辆车牌都出奇的一致。
最中间的那辆车窗没有关严实。
倚窗而坐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长发垂顺,眉眼柔和,此刻正望着淮山寺的正大门,对着左手边说了句什么。
秦樱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个人不就是最近话题热度很高的连雅致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
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打招呼的时候,一张脸毫无预兆的闯入了秦樱的视线。
面若桃花,眼如弯月,五官无一不精致,兴许是在车上睡着了,往外头望的这一眼带着些许迷糊。
却不损美人风姿。
跟雷雨天闪电突然劈下一样,秦樱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空气灌入了泥浆,脑子里有什么在嗡嗡作响,吵得她两眼发昏,脑子瞬间陷入了空白。
虽然与记忆里有些许偏差,但秦樱记得那张脸。
这么多年,刻意不想起却从未遗忘。
那人有生的极好的一双眼,不笑的时候像十五的月儿,盛着无尽的月光,美得叫人心生妒忌,笑起来的时候又弯成月牙,那弯月轻易能夺走黑夜里所有的光辉。
秦樱承认她很美,从小到大也总有无数人提醒她这个事实。
明明是是亲生姐妹,只相隔了十四个月,但她像童话故事里的丑小鸭,扑腾着自己灰扑扑的羽毛,站在水塘里看着天鹅起舞。
所有人都夸天鹅美好,长得漂亮,性格纯良,聪明伶俐。
却从未有人夸她。
秦樱小时候不懂掩饰,每每有人夸了秦绾,她就大哭大闹一场,总之要将自己的不快千倍百倍的奉还。
后来她不闹了。
因为天鹅病了,病得很严重,就快要死了。
她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原本莹白的皮肤薄得像张纸,贴在她那副瘦弱的骨架上,那时候的秦樱心中还在可惜,那些夸她的人喜欢她的人真该来看一看,什么高贵的天鹅什么美丽的脸蛋,来看看现在的模样啊,骨瘦如柴,气若游丝。
那是秦樱最后一次去医院,而后再见,是天鹅的遗照。
可事隔多年,秦樱竟然在这个离京城千里远,偏僻无人知的小城里见到了……
秦绾。
车子在山寺的正门口稳稳停下来,因为场地有限,所以离秦樱不远。
最前头的车上先下来人,清一色的女性保镖,走到第二辆车车边,面带恭敬的将左侧的车门打开。
秦樱听到对说了句:“秦小姐,当心脚下。”
然后一双芊芊玉手搭在女保镖手背上,纯手工定制的白色靴子踩在地上的碎叶上时,秦樱的指尖忍不住颤抖。
和那只病死的天鹅,太像太像了。
她不敢置信:“秦绾,没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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