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吗?”
如此好时节,方才还觉得气候宜人,此刻却觉得未免有些压抑,压抑的都要叫人喘不过气来了,傅延生久久不答话,可神情里带着的犹豫和难言,叫绾绾艰难的咬住了下唇。
她抬眸,直直的盯着傅延生的眼睛。
“傅延生,你说话。”
傅延生眸光一颤,许是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强硬的时候,方才说话时语气和神情,都十分的神似某个人。
神似谁自然不必说了,他心中钝痛,笑容带着几分不自然,道:“郡主,他不是霍将军。”
怎么可能!
绾绾觉得傅延生的话实在是荒谬至极,那人明明就是将军,一摸一样的容颜,一摸一样的性情,还有伤疤……对,伤疤,他身上的伤疤,绾绾松了口气,道:“我不知你因何而误会,但他就是将军啊,他和将军一摸一样的,将军常年带兵打仗,身上有诸多伤疤,他也有的,我见到了,还有断指的伤口,他也有。”
一个男人身上的伤疤,如何才能见到傅延生已经不愿想了,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已经确认,霍隐既然并非将军,那与郡主必定也不可能了,这些旁枝末节的小事,他可以通通都不计较,只是瞧着绾绾那煞白的脸色,仿佛这个霍隐和将军不是同一个人,叫她觉得十分痛苦似的。
傅延生只觉胸口钝痛,叫他嘴角的微笑都有些牵强,他低声道:“郡主说的可是断指伤疤?你可知霍家家主霍隐也是天生六指,三岁那年他的母亲安排了手术,替他将六指去除了,你若不信,我可带你去见他的亲生母亲。”
绾绾似不敢置信的呢喃:“他的母亲?”
“不错,他是霍家家主,他的母亲自然就是霍家现任家主窦夫人,这些都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为了确认霍隐的身份,傅延生与窦佩珊详谈过,窦佩珊不想失去傅延生这个盟友,一听他有办法叫霍隐自乱阵脚,就当真把一切都告诉他了。
当然窦佩珊也不傻,只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挑出来说了遍。
包括霍隐生来六指。
知道霍隐也是天生六指的时候,傅延生险些将茶杯握碎。
不怪郡主认错了人,一开始见到霍隐的时候,他也觉得此人就是将军,毕竟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一摸一样的两个人?就像郡主说的,不但有一摸一样的容颜,性情,连天生六指都是一样的。
傅延生想,就算他不是将军,也必定与将军有其某种联系,但到底是何关系,傅延生不得而知也并不想知。
“可他明明是将军啊?若他不是,他为何要管我?为何要带我去看病,又为何……”
要对她那么好呢?
傅延生毫不留情的戳破绾绾的幻想,声音温柔又有礼,话语却如利剑。
“郡主,方才我问过他,我说起了江陵九州,我说我们离开之时江陵九州已乱,可他毫无反应。”
绾绾的脸色一下就白了下去。
“江陵九州,边塞要地,他若是将军,必定是心急如焚,怎么会漠不关心?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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